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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任務

作者:李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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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二十二

李奇說:「我們需要速戰速決。」
古利茲曼說:「可是他們沒看見那個女的。」
接著她向古利茲曼說:「留一輛車監視安全屋,叫其他人行動。」
他說:「我就知道我能讓妳聽話。」
她說:「先生,這是一樁交易,如果我不能安全回家,這筆交易就一筆勾銷了。」
「而且還沒輸過,像我現在就知道。」
「那是聊勝於無,我們沒抓到懷利。」
「全部嗎?」
「把古利茲曼的人都調回安全屋,等信差回來就逮捕她。快、準、狠。她可能會供出去了哪裡。懷利可能會在那裡逗留,上次他就逗留了,大約三十分鐘,根據克拉博的說法,也許他認為那是一種安全的做法。」
「你能把他弄走嗎?」
辛克萊說:「我們沒辦法在半個小時內弄個人進去,可是我們還有車子在監視安全屋,我們會知道她幾時回去,這樣幫我們爭取了幾個小時。」
「什麼?」
「是的。先生,我會。」
她靜立不動。男人在看她。她穿黑長褲,她的旅行襯衫,打開了兩顆鈕釦。她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在桌子間穿梭。驢子完事了,蹄聲達達,掙扎著想脫離吊床。她四周的男人鼓掌歡呼,裸女挺直腰,優雅地向他們揮手。
「無所謂。」李奇說。「他們有懷利的畫像,找到一個就會找到另一個。」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一股刺鼻的化學味撲面而來。收斂劑,機場的洗手間也和_圖_書有同樣的味道,有個魁梧的男人坐在高腳凳上,男人得付錢,女人不必。他們稱之為服務費。她受過調|教,她朝他怯怯地一笑,就朝樓梯走。樓梯迮狹,到了底端燈光變藍,噪音震天。音樂聲,談話聲,玻璃杯重重碰撞木桌的聲音。
懷利說:「哇,這一招可真猛。」
信差說:「好像很受歡迎。」
「我們已經著手了。」辛克萊說。
信差說:「我相信你們已經說定了交貨的日期。你的東方朋友希望你能夠遵守。」
她懷疑地說:「有嗎?」
「我們客氣地拜託她嘛。」
「今晚?」
「先生,我獲得的指示是我們接受你的開價。」
「可是伊朗人不就曝光了?」
她踏入地下室,房間另一頭有高起的舞台。一名裸女向前屈身,跟一頭驢性|交,驢子以吊床撐住,以免重量壓壞了女人的背。房間裡擠滿了男人,全都踮著腳,伸長脖子,隨著迷惘的驢子的每一次戳刺而吼叫呻|吟。她看見懷利獨坐一張桌子,在三分之二的深處,她背下了他的臉。他面前有一杯金色飲料,喝了一半。啤酒吧,她猜。
「他們派了個女的來?」
懷利閉上了眼睛。比羅德島大,從外太空都看得見。他的新瑞士朋友們也會很開心。他多開了一倍的價錢,沒想到會拿到全額,他還會剩下很多,一大筆的www•hetubook•com.com橫財。他可以搞個投資組合,一堆穿套裝的傢伙會打電話找他。
「信息是好,我們接受你的開價。」
新信差被一個男人摸大腿,被另一個男人摸了屁股,可是她都不予理會,逕自從人叢中殺出一條路。她猜想他們是不是把她當成了夜店的員工。他們向她解釋過西方人的行為。她能看見懷利在前頭,盯著她,饒富興味的直接眼神。說不定他也覺得她是這裡的員工。她走向前,靠近他的耳朵,讓他能聽得一清二楚,然後以仔細練習過的英語說:「我為你的東方朋友捎來問候,舒格蘭地方機場的高度是海拔八十二呎。」
「不算是。」李奇說。「這是大海撈針,不會成功的。古利茲曼的人最多只有一個小時。十二輛車要找遍一座大城市,太碰運氣了,我建議立刻採用B計畫。」
「現在,你們一定排練過了。」
「跟他們說跟他們做生意很愉快,也謝謝這份額外的禮物,無盡感激。」
舞台上一名裸女躺在塑膠蓆上,三個男人在她的臉上小便。
他睜開眼睛。
「那麼我就把這個答覆帶回去。」
「請問是?」畢夏說。
她又遲疑了,說:「先生,我沒帶禮物來。」
畢夏說:「我來打電話給瑞特克里夫。」說完就喀一聲掛斷了。
「我們接受你的開價。」
辛克萊說:「一點也沒錯,我們都需要。」
懷利突然說:「為什麼?為什麼派女的來?他們是要拒絕嗎?」
「好吧。」懷利說。和圖書「我懂了,可是妳一定得給我一點小甜頭,我們是朋友,我們在這裡慶祝。我是讓你們這些人開開眼界,看看你們這輩子都看不到的東西。再一顆鈕釦。」
辛克萊頓了一下。
「妳帶了妳自己啊。」懷利說。「妳就是禮物。對吧?我是說,接受新的思想。不然的話幹嘛要派個女的帶好消息來?妳就是蛋糕上的糖霜。就跟買車附贈一瓶威士忌一樣。」
「我們可以去飯店。」
「這次沒有,可是他們一定會敲定下一次會面。這是個你來我往的談判,她可能會供出時間地點。」
「你是在賭博。」
「她不會說的。」
在李奇的房間,他們聽見電話鈴聲穿透了牆壁,是隔壁辛克萊的房間。接著鈴聲停止,李奇自己的電話響了起來。是畢夏,從領事館打來的。中情局的站長。他要找辛克萊。她轉擴音聽他說:「伊朗人打電話來了,說明窗台上的燈。信差是女的,目前外出中。」
「妳喜歡這個地方嗎?」
「我得先問問國安會的瑞特克里夫先生。」
「再說一次。」
「妳會說英語?」
「沒問題。」懷利說。「就照之前說的。」
偉大的奮鬥需要偉大的犧牲。再說這個代價算小的了,她心裡想。房間昏暗,看,大家都盯著舞台。她解開了第三顆鈕釦,拉開襯衫。懷利看後,露出微笑。
「我去過以色列。」李奇說。「這些人隨時隨地都會用女人。」
她受過調|教。m.hetubook.com.com
新信差左轉進入繩索街,預料之中的五光十色與呶呶喧譁迎面而來。燈光閃爍刺眼,樂聲隆隆變調,不再平淡渺小,這一次超乎她的想像。她吸口氣,繼續前進,她知道該找哪一家夜店,她不認得名稱,卻認得字母的形狀。她知道窗上有照片,是個裸女和一隻德國牧羊犬,那是一種狗。夜店裡散發出啤酒味,他們告訴她裡頭會有些她最好不要看的事物。
這一次辛克萊只點了點頭。
她繼續前進,找到了她要找的地方。燈光是紅色的,有道窄門,旁邊有扇窄窗,夾在另外兩個地方之間。大廳就是樓梯口,窗上也是那張相片,被日光曬得褪色了,相片上是個仰躺著的裸女,一隻大狗趴在她身上,後半身懸在她的面前,她把狗的陰|莖含在口裡。沒什麼大不了的,對來自部落的人來說。信差見過這種事,大多數是男孩子趴在男人身上,聽命行事,有時則是山羊。
「妳的襯衫鈕釦。像個表記,表示成交。」
她聽見了警笛聲,在遠處嘶號咆哮。她放慢了腳步,剎那間心生遲疑。許多地方的名稱都有同樣的字母,同樣的形狀,大多數在西方人會說的字尾。像後綴,一次一次重複。忽然,她懂了。這類地方全都有向下的階梯,到地下室去。跟洞穴一樣。Keller,字詞的一部分,意思是地下洞穴。
他說:「幾時?」
「我不懂。」
李奇回電給古利茲曼,問那個漂亮女孩是否出現在酒吧附近,答案是否。懷利也一樣,毫和-圖-書無動靜。李奇說:「好,他們是在別處會面,把那些車輛也調走吧。」
新信差向南走出社區,再折向西,繞過了内阿爾斯特湖,從聖喬治到聖保利,前往會面地點,是一家夜店,在一條叫繩索街的路上。她在想像中走過這條路線好幾次,具體的細節由數小時的簡報累積而成,景象、聲音、氣味都描述過無數次,相較之下,現實情況反倒平淡渺小。她受到警告,懷利會選擇一個希望能讓伊斯蘭信仰的人難堪的地方。具體而言,是針對伊斯蘭男性。他不會想到是女性。他有一種卑鄙好勝的特點,酒、色、恨,三樣中他會想拿兩樣。而這一次,會是第一和第二樣,她猜想,據她聽說的繩索街實況,醇酒和美人。不過難不倒她,偉大的奮鬥需要偉大的犧牲。更何況她是部落來的,她確信更不堪的場面她都見過。
「是的,先生。」
她走開了,穿過人群,不理會那些祿山之爪,走上樓梯,經過了板凳上的門房,走到街上,走了二十步,招呼計程車,坐進後座,以仔細練習過的德語說:「機場,國際航線。」
「最好現在就出擊,她認為她的工作完成了,會比較鬆懈,腎上腺素較低。到了明天早晨她就會比較兇悍。」
「不是的,先生,信息不是那樣的。」
李奇要古利茲曼叫所有的人手立刻行動,去追那個漂亮的女孩,可是辛克萊說不,稍安勿躁。她對李奇說:「你只是在猜測。她可能是土耳其人或是義大利人。這些人會用女人嗎?」
「那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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