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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任務

作者:李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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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三十

「不是,」他說,「我相信你的話。」
是古利茲曼。
「舊城發生了命案,一個矮子的頭被打爆了,命案剛發生,有個鄰居聽見了聲音,我覺得必須把所有的人手都派過去,至少是今天。我真的沒辦法,所以非常抱歉,朋友,可是我不得不暫停我們的協助了。」
懷特說:「你們得把伊朗人弄出來,你們的意思是一個小時後可能會有槍戰,只要槍聲一響,他們的交易就破局了,伊朗人也會送命,要是你們把他丟在那裡,他就等於是你們殺的。」
「還沒看見。」
「你要等多少時間?」
「他說是你叫停了。」
李奇靜靜坐在領事館房間一角,等著電話響,很好奇會是誰先打來,不是紐奧良就是交通科的穆勒副隊長,就像在等龜速賽跑的贏家。他想像著三角洲上方出現魚肚白,慢條斯理,當地的聯邦調查局探員醒過來,吃早餐,不疾不徐,然後才出門,這時過程可能會稍微加快。假設他們和懷利的母親見面是今天的第一件任務,因為華特曼和藍德利催得太緊。可能是早上八點,因為靠福利金生活的人不會想惹惱政府。那邊廂路易斯安那州的步調悠然,這邊廂五千哩之外的德國,懷利的貨車卻在奔馳,時速說不定是六十哩,逐漸接近漢諾威,再繞過去,再把漢諾威拋在後面,風馳電掣向南邊而去,誰會和圖書先到?
「你覺得是懷利。」
李奇說:「有時候。」
領事館的紀錄上還有那名非美國公民的眷屬。
「那就是預防了。」
「不行。」畢夏說。「中情局和國安會必須有代表。辛克萊博士跟我跟你們一起去,而且規則是不准接觸,只能觀察,這是底線。法律上,這是很複雜的情況。」
「不,很多壓力過大的舊客戶都有可能,而且我覺得懷利那時正開著一輛貨車。可是你是個負責盡職的警察,你會把他列入嫌犯名單,不列也不行,也就是說你的短期協助又要恢復了。」
「我們還有時間。」
「被害人的公寓裡找不到手寫的紀錄,不過呢,有一架排列整齊的檔案夾裡少了一份。」
「謝謝。」
「不是,我是說我幾時取消的?」
藍德利、范德比爾特、尼利都各自將這個姓名輸入到他們的系統中。阿諾.彼得.梅森藍德利找不出什麼重要消息,范德比爾特也是。尼利在空降兵中找到了一個服役二十年的士官。無獎敘,也無懲處。在德國許多時間,可回溯到仍是混沌時期。
電話響了。
電傳機動了起來。
「也可能是他們要平分貨品,如果是共犯,也許一億兩個人各拿一半。」
躲藏的地方。
他說:「我有個大問題。」
「然後呢?」
電話又響了。
「有人在預防和*圖*書或是報復被出賣。」
「我一個小時前跟他說過話。」
「任務完成了。」李奇說。
「我會推斷懷利並沒有去法蘭克福。」
國務院的紀錄說他有護照。
「有人被出賣了嗎?」
李奇說:「祝你順利破案。」
懷利拿起電話,打給旅行社,接電話的人是幫他訂蘇黎世機票的同一個女生,她的英語很流利,她知道他喜歡靠窗的位子,她有他那本閃亮的新護照上的所有資料。
他把噴上了血的衣服揉成一團,跟紅色檔案夾一起丟進了廚房垃圾桶,這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決定。他的直覺是拿出去丟在街上的垃圾桶裡,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誰也不喜歡手上拿著可疑的物件走一段長路,而且理論上警方會緊迫盯人,理論上他們會去翻街上的垃圾桶,所以何必要讓他們在地圖上畫個圓,查出你的住處呢?最好就丟在廚房裡。房東在一個月後才會看到,到時也無所謂了。
「放棄什麼?」
電話響了。
「可能是阿諾伯伯把輪胎弄壞了。」
根據社會安全的主機,他仍健在,六十五歲。根據國家稅務局的紀錄,他仍在工作,薪資不高,而且一年比一年縮水。可能是打零工或是勞動活,尚未退休就體力下降了。
「幾時?」
「竊竊私語,從那些有所隱瞞的人那兒傳出來的。」
「他說你們討論了一會兒,然後你忽然就改變主意了。」
「同意,他的英語不是很好和圖書。」
藍德利說:「我敢打賭是他的老婆孩子。」
李奇掛上電話。辛克萊以表情詢問,李奇說:「我們現在只能靠自己了。」
「無所謂,這邊的事才重要。貨車裡裝的東西不會像錢一樣流動,不會在眨眼之間就神秘消失,那是實體,所以又慢又沉重又吵又顯眼。」
「那何必現在再偷一輛?」
李奇說:「計畫是尼利上士跟我會負責監視,並且蒐集情報。」
接著他說:「所以還滿諷刺的。」
穆勒沒打電話來,誰也不意外,推論從法蘭克福變成了不來梅,阿諾伯伯的家。畢夏拿了張中情局的地圖來,攤在桌上。領事館列出的地址是蓋勒伯包恩霍夫,是名稱而不是街道號碼,所以可能是鄉間,可能是農場。李奇想像著穀倉車庫、戶外建築,一堆堆的廢棄輪胎。
「帶著武器。」李奇說。「懷利有武裝。如果是農場,他們會有獵槍。」
國稅局說他的報稅單是從海外寄出的。
「為什麼?」
李奇說:「他們是共犯嗎?他們兩個人一起計畫的?」
「等等。」懷特說。「你們看這個。阿諾伯伯在德國將近二十年,從懷利十六歲開始,那他可還真沉得住氣啊。」
「還是帶著。」
古利茲曼頓了頓。
畢夏說:「你需要計畫。」
畢夏一言不發。
「這是拿捏時間的問題。你買了身分證,決定要殺掉供貨人,刪除他的紀錄,以免將來被出賣,可是該在何時動手?問和-圖-書題就在這裡,新客戶會在取貨之後立刻冒這個風險嗎?還是舊客戶因為壓力太大,計畫終於開始執行了,所以已經有點在失控邊緣了?」
這次是紐奧良的聯邦調查局,就在懷利母親住的一房小屋外頭,從車裡打來的。兩名探員,一男一女,即時報告,一如他們的要求,他們照著列出的問題詢問,阿諾這個名字,從軍的牧場主,以及大衛.克拉克迷,結果是同一個人。全名是阿諾.彼得.梅森,在德州阿馬里久出生長大,小時候在牧場幹活,二十歲就加入了陸軍,然後跟懷利的母親在德州舒格蘭同居六年,大約是荷瑞斯.懷利十歲到十六歲期間,而且荷瑞斯確實叫他阿諾伯伯,他比懷利的母親之前交往的男人年長,生性沉默,心中藏著秘密,但一開始他是個很負責任的男人,更多的細節隨後會送上。
李奇說:「哪一種?」
「鎖定嫌犯了嗎?」
美國境內無地址。
古利茲曼。
「兩個小時吧。」
「信差現在可能已經到蘇黎世了。」
「只是穆勒沒看見。」
「那就是他誤會了,不是我。」
他說:「我們需要一輛車。」
中情局的紀錄是他仍住在德國。
柏林領事館上的紀錄說他登記的是退役軍人、美國公民,住在不來梅附近的一個小村莊中,距離漢堡只有一小時的路程。
「我不知道。」
他說:「你相信巧合嗎?」
「因為你是個紳士。」
「阿諾伯伯的服役www.hetubook.com.com紀錄。」尼利說。
「我說了只能觀察。」
「我們的命案被害人是黑摩.克拉博那家酒吧的常客,他在那裡做生意。當然每個人都說謊,可是我覺得他就是那個賣身分證的人。」
「我也一樣。不過我猜機會各一半。」
「而你在想我會有什麼反應。」
尼利說:「說不定第一輛貨車就藏在那裡,在阿諾伯伯家,而不是法蘭克福。」
「我最後一句話說的是我不知道懷利確切的去處,他說等我知道了就通知他。可能是我誤會了,他可能是在等我打電話過去,他也可能根本就沒有行動。」
古利茲曼說:「怎麼說?」
懷利是個實際的人,所以他用洗碗機洗了槍。為什麼不呢?M9是軍事用途的手槍,設計之初就能夠承受鹽水淹浸。他選擇洗鍋以及全乾燥模式,然後他把零件拆下來上油,再組裝回去,就跟新的一樣。
「還有這個。」范德比爾特說。
「沒。」
既不是紐奧良也不是穆勒副隊長。
畢夏在房間另一頭喊:「車子來了。」
忽然,電話響了。是紐奧良聯邦調查局,直接從車上打來的,有非常重要的更新資訊。懷利太太在和阿諾.梅森共度六年相較快樂的生活之後,把他踢了出去,因為她意外發現他在德國有妻子,以及一個兒子,男孩有生理缺陷。懷利太太雖然不怎麼挑剔,可也是有她的標準的。
「我還以為你放棄了呢。」
「開貨車,穆勒跟我說你取消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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