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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

「不，」我說，「而且我只有一個人，但現在正是我發現有幾條麻煩大街要走下去的時候，我要妳下樓去，蜜莉森。」

「圖書館，」我說。「那是所有事情開始的地方。也是應該結束的所在。」

她皺皺眉。「我想你應該先講。」

「如果他們為此逮捕妳，」我說，「告訴他們是我的主意。現在，別作弊。不要寫『米老鼠』來騙我。好嗎？」

「是你，」她說，「或者至少假設是你。在溪谷底下。」

「你有一把槍嗎？」

「我沒有殺任何人。」

「但是只要妳告訴我，」我說，「我就會知道。」

「然後什麼？」

「但是有一個真正的最後受害者，」我說。「在屋子後面的那些長椅上。有強納森．瑞斯本，有廚師，第三張長椅上還有個受害者。」

「我很肯定那是你，而不是鬼。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們住在橋下，」她說。「不是在床底下。」

「妳的意思是那是個女人？」

「每個人都回到屋裡後，我等到沒有人注意。然後我上樓，將耳朵附在這個房間的門上，很吃力地聽。」

「嗯，不，」我說。「幾分鐘以前我確定。現在我什麼事情都不確定了。」

「而且他死了。」我皺著眉頭。「妳認為是意外嗎？也許他非常後悔，就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他殺的兩個人身旁，然後在他察覺前睡著了，結果凍死了。」

「這很難說，」我承認。「誰知道鬼會怎麼做？」

「因為每個人都認為……」

「為什麼？妳不信任我嗎？」

「有誰檢查他的眼睛嗎？我很好奇他是否有細微點狀出血。但是可能只有在窒息而m.hetubook.com.com死時才會有。等一下。勒死？也許他吊死自己。也許他因悔恨而死」——我似乎一直執著於這句話——「然後他在一根桿子或什麼東西上吊死自己，然後——」

「不會，」我說，「鬼也不會。」

她點點頭，眼睛睜得很大。「我原以為會是你，」她說，「結果卻是他。」

「我不知道，」她說。「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相信有鬼。我在走廊上看到你的時候，我不認為你是個鬼。」

「妳可以帶著雷佛，」我說。「主要是我希望妳把他們都叫到一個房間。」

「我知道每個人怎麼想。我沒有殺任何人。」

我打開一個抽屜，把書放進去。我打開衣櫥門，聞到一陣瑞斯本的鞋味，然後關上門。

「障眼法？」

「妳確定嗎？」

「你知道凶手是誰嗎？」

「所以怎樣？」

「我只是一直想這個事情，」蜜莉森說，「然後我開始想在床底下的終究還是你。然後我又想也許床下的是個鬼。你是不是有時候會想得越多，就弄得越迷糊？」

「嗯，是衣服和枕頭，在下面的不是真的我，蜜莉森，也不是其他任何人。」

「我沒有看得很清楚，」她說。「我猜那看起來像屍體，而且有人認出了衣服。但是你知道我一直在想什麼嗎？」

「如何？看起來很像嗎？」

「哪個房間？」

她想了想，聳聳肩。「不管怎樣，」她說，「反正你已經死了。有人刺殺了你。把你的屍體丟到峽谷裡。我不應該看，但我看了。」

我以為這會讓她發笑，但是她只是轉了轉眼睛。「不管怎樣，」她凝重地說，「你和_圖_書在浴室裡時，雷佛跑過來，然後我猜牠會曉得。」

「勒死？」

「不對。」

「時候到了。」我說。

「我猜馬來亞短箭插得太深了。」

「把你和雷佛留在這裡？」

「然後割斷繩子，然後走出去，坐在一張草地長椅上，身上蓋著一條毯子。別在意。哥登．沃波特，看上帝份上。妳確定是他？妳當然確定了。」

「嗯，」我說，「我還很年輕。」

「行動的時候到了。妳知道錢德勒怎麼說的嗎，不知道嗎？當事情變得步調緩慢，就召來一群手上拿著槍的人。」

我搖搖頭。「不是現在，」我說。「但是妳要告訴我一件事。」

「過去沒有？你一生都沒有？」

「縐褶。」

「我不認為我能阻止妳。」

「告訴我！」

「妳肯定會，」我說，「我也會，但是今天不要。約定了？」她點點頭，我寫下了我最有把握的嫌疑犯，用左手護著不要讓人看到。我寫好後，摺疊紙鈔，再摺一次，然後拿給這個孩子。我另一隻手拿她伸出來的紙鈔，也同樣摺起來。我們雙眼對視，然後她數到三，接著立即完成了交換。

她什麼也沒說，但這已經是明顯的答案了。我可以先說，但是如果她不信任我，我為什麼要信任她？我翻尋我的皮夾，尋找碎紙片，最後抽出了兩張紙鈔，我遞了一張給蜜莉森。

「你確定嗎？」

她給了我一個臉色。「不管怎樣，」她說，「他的脖子上有痕跡。他們說他是被勒死的。」

「嗯，也許是個侏儒。」我說。

我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不，」我說。「我不是。」

「完全確定。」

「我知道誰被殺了和-圖-書，」她說，帶著一種唱歌的音調，「而你不知道。你知道誰是凶手，而我不知道。」

「其實也沒有多快。」我記起來。

她轉動眼珠。

「所以呢？」

「我也是。」

「像妳的拇指那麼大的白色小東西，」我說。「別人可能告訴妳那是保麗龍。」

「如果我刺殺某人，」她說，「我不認為我會把他一路拖到懸崖，然後推下去。而如果他已經站在懸崖邊緣，我就不會刺他了，乾脆把他推下去就好了。如果我因為某種原因還是刺了他，但是又想推他下崖，以便裝得像是他掉下去，我就會拿走短劍，然後掛回牆上。」

「如果你是的話，你會告訴我嗎？」

「然後你會告訴我是誰幹的。」

她點點頭。「是個約定。」

「我就是說這個。」

「鬼大便。」

「哎呀，當然有。」

她看著我。

「因為我要抓住凶手。」

「那確實是保麗龍。」

「我想在上面寫字是違法的。」

「為什麼？」

「在華盛頓頭像旁邊的空白地方，」我說。「把受害者的名字寫在那裡，我也會寫下凶手的名字。」

「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嚴肅地點點頭。

「而我是要搞清楚，」我接她的話，「而我的方法，是妳告訴我。」

「你不是鬼魂，」她說。「至少我認為你不是，對嗎？」

「喔。」

「所以呢？」

「要談一筆交易了，是嗎？」

「什麼？」

「這是年輕人少有的特質。」

「所以呢？」

「因為我看到你在床底下。」

「他真好。」我說。

「什麼時候到了。柏尼？」

「他們一定有。妳曾經收過郵遞包裹嗎？妳打開的時候，裡頭不hetubook.com.com是有些東西防止裡面的物品打破嗎？」

她咯咯笑。「我相信你，」她說，「因為你說的話很有趣。我想凶手不會說有趣的事，你認為呢？」

「而你確定他是凶手？」

「這是重點。那很可能是個怪物。」

「我承認弄錯了。」

「妳知道最後一個受害者是誰。」

「縐褶？喔——」我在空中畫了個波浪。「是馬來亞短劍。」

「這是個約定？」

「我甚至不確定那是人。」

「所以告訴我那是誰。」

「你看到了？」

「勒死。」

我攤開紙鈔，看她寫了什麼。我看著蜜莉森，發現她也看著我。

我站起身來走到抽屜櫃那邊，拿起我先前在讀的書捧著，好像我能夠因為吸收書中精華而得到力量。哥登．沃波特，我好不容易讓自己相信他就是連續殺手，卻說服了其他人殺了他。

「此外，」她說，「我又怎麼確定那是你？」

「是的，我想我知道。」

「鬼不必上廁所。」

「他可能不是唯一這樣稱呼的人。為什麼妳不認為我死了？」

「我才不會那樣做。」

「她？」

「不會。」

「我不認為你死了。事實上，我認為你就在這裡，在小喬治房裡。你知道我父親怎麼稱呼這房間嗎？『喬治男孩房』。」

「可能是任何人。」

「嗯，我可以。你探出頭時，我正在看。我很快縮回去，所以你看不到我。但是我看到你匆忙順著走廊跑到浴室。」

「所以告訴我。」

「我知道。它怎麼樣？」

「哥登．沃波特。斜紋軟呢外套，手肘處有補片，還有……」

「也許，」她說。「也許是個女人，也許是個男人。而我知道。」

「妳聽到什麼？ｍ.ｈeｔubooｋ.com•cｏm」

「怎麼了？」

「我是否是個鬼。」

「為什麼？」

「我很高興妳沒說。」

「所以你不知道。」

「好吧，」我說。「妳告訴我誰在長椅上，然後我會告訴妳誰把他放在那裡。」

「他們當然會上。」

「那只是障眼法。」我說。

「沒錯。所以我抓住牠，帶著牠來到這裡。本來我們都在床底下，但是你開門時，牠跑出去看是什麼事情。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明白了。「你不知道，」她說。「每個人都認為你知道，因為大家都認為你殺了他，或者至少在發現你也死掉以前，他們是這樣認為。但是你沒有殺他，即使你自己也沒有死，而且……」

「沒有。」

「我很害怕，不敢開門。所以我沿著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門口那邊觀看。我很有耐心。」

「然後什麼？」

「我知道。」

「沒錯。」

「然後呢？」

「然後利托費爾德先生打開了門，」她繼續說，「裡面沒有人。然後我幾乎說出話來。」

「屋子後面的長椅上多了一具屍體時，」她說，「我認為那是你，所以先前我以為看到你在床底下一定是弄錯了。但結果那不是你，而是你殺的人，所以……」

「沒錯。」

「為什麼你要假裝死了？」

「那麼是什麼？」

「好吧。」她說。

她點點頭。「利托費爾德先生想要打開衣櫥門，而卡洛琳不想讓他開的時候。我想我是看到你在床底下。我見到床下有東西，但不知道那是什麼，除非我臥在地上檢查一下，不過因為我父親牽著我的手，所以無法那樣做。」

「『看看床底下。』我幾乎說出來。但是我不想幫利托費爾德先生。我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