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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手黨的秘密生涯

作者:約瑟夫.皮斯托尼 理查德.伍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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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暗殺協議

第十九章 暗殺協議

「老兄,你就相信我好了。」
有人提出了另外的種種方式,在間諜活動中怎麼樣能把別人幹掉。
「我在電話裡問了他。他到北邊去了。因此,讓孫尼叫他上飛機,讓他到這兒來。」
「可是這個傢伙,我實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我同你說,多尼,孫尼.布拉克陷入了迷途。」
「是啊,是啊,因為我並沒有做錯什麼事。一個人沒幹什麼錯事,也就用不著擔心什麼,對吧?」
「可他們確實掌了權,」我說。
有些故事講得大家捧腹大笑。突然間,吉米.萊格斯起身要到廁所去。
「說得對呀,你明白這些事理,我真高興。大難臨頭時,我們會變得更加強大。注意,多尼,我還是想在,嗯,在快要回來的那人領導下。我可以提出那樣的要求。」
有的人帶了妻子或女朋友。我們準備乘坐有篷大車,因此大家討論了怎麼去,誰和誰在一起。
勒菲蒂說:「孫尼和喬伊倆不和,因為孫尼的權力大。因此,喬伊現在搞了一部不上電話簿的電話號碼。因為與孫尼不和,他現在不同任何人說話。」
關於我要不要成為入盟黨徒,大家有些異議。有人覺得,如果我入了盟,行動上就不能像以往那麼靈活,會受到各種牽制,若犯「無知錯誤」就不再得到諒解。而「無知錯誤」恰恰正是我所幹的事,是為了破案工作已經採取或沒有採取的步驟。我要按照他們要求幹事,他們可以命令我去犯罪。他們不同意我繼續隱蔽下去,也不同意我成為入盟黨徒,朱利斯就是其中之一。
他說,參加謀殺的有:他自己、吉米.萊格斯、尼基.桑多拉,還有一個叫鮑比.卡巴梭的伙計。他們出樓房的時候,傑里.吉利對他們說:那傢伙就在附近一帶。
「一旦這裡的事全都搞清,他就要回去,」薩利說,「我們是獨立自主,完全自主,沒有什麼騎在頭上的老爺。」
布比的女兒要結婚,大家都應邀參加六月二十日的婚禮。六月十五日,我和孫尼及其一夥來到了紐約。他們還在尋找那個伙計:安托尼.布魯諾。
大家既然同意先告訴孫尼,那麼問題是誰來告訴他?有人認為應該由我對他說。要我對他說怎麼也不是辦法,那將是最嚴厲的當頭一棒,等於往傷口上撒一把鹽。這麼做不明智,也沒有必要。這個任務應該由聯邦調查局的其他特工來擔任,其中包括孫尼以往見過的特工也行,因為那將使孫尼相信:告訴他的情況完全真實。
「我不大明白,你知道。邁克打電話對我說:『注意,一切都很好,堅守陣地,這方面的事已不再會談了。』」
「這件事他能對我怎麼樣?」
「槍隨時帶在身上,特別是參加婚禮。」
「明天買一份,上午給我打電話。」
他們討論了怎麼找那個傢伙,怎麼觀察那幢房子。
我們對他解釋說:那三個副官已經完蛋了,已經有了新的領導,大家都屬於孫尼.布拉克的人了。
「他們不想要他了。他去找了他們的頭頭們,那些人之間不和。我可不在乎,多尼。我的伙計們一個個都很高興,我從來不打擾他們,你知道吧?」
「我什麼也弄不到,」尼基說。「你要好好想點辦法,弄到兩輛車才行。」
「他在作各種各樣的努力,因此你可知道拉鏈分子是怎麼說的?他們說:『我們不喜歡那個傢伙,我們不相信他。』」
我和薩利在邁阿密待了大約一個星期。後來孫尼打電話對我說:「我看他不在那裡,我們在紐約這兒找到了他。因此,你還是返回到坦帕去吧。」
婚禮很隆重,很熱鬧。有個露天酒吧,一支樂隊,晚宴有上等肋條牛肉。各個家族的各式各樣老練黨徒都到了場,其中包括:傑里.郎,科隆坡家族的代理老板。布比很自豪,但像平時一樣顯得很沉著,有節制。我們坐在孫尼旁,保持高度警惕。
「我勸你態度硬一點,因為那些拉鏈分子都混帳,他們不會支持任何人。你要是給了他們權力,即使你現在受不到損失,三年以後,準保你會吃虧。他們要吞掉你,你不能把權力給他們。他們不會幹一樁好事,誰當老板他們也不在乎。他們無法無天,根本不把家族放在眼裡。」
「墨拉?大庭廣眾下你就別提那混帳名字了。孫尼說,現在我不能接近他。」
孫尼給我四千美元,要我在佛羅里達放高利貸。
「希望勒菲蒂支持,」瑪魯卡說。
「你真是想不到。多尼,誰是我們的敵人?」
「行嗎?」
「是這樣。」
「是不是說,我能和你一道去找他,勒菲蒂?」
勒菲蒂和布比同孫尼談到了那警察提供的報告。勒菲蒂從影院俱樂部出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他不想買,捨不得拿出五千塊錢。」
「那事兒你怎麼沒有份?」
「你現在就是入盟了,多尼。不過,請聽我說說。首先,在你即將離開時,我們在一起談一談。你從哪兒來,以及這一類的情況,因為這些都與我有關。」
幾分鐘以後,我們聽到了一陣鬧聲,只見吉米.萊格斯從廁所出來,那支點四五手槍在拇指和食指之間晃動不停。他說:「我急於要拉屎,忘了口袋裡裝的槍。我脫下褲子蹲下時,手槍掉到了槽子裡,我只好把它摸出來。嘿,要是碰上打仗,我要幹掉某人的時候,我只要把屎放到槍頭上,讓它粘在子彈頭上,然後就去逮人,這就像克格勃的毒藥一樣有效!」
「孫尼.雷德我大概只見過三次面,我不了解他。」瑪魯卡說,立刻把自己隔得遠遠的。
「他不是個好東西,」薩利說。「他想靠他老子混日子。孫尼.雷德倒是個體面的人。」
「說得對。」
孫尼.雷德的屍體,如同其他屍體一樣,可能是被剁碎,作了恰當的處理,沒有盡快埋掉,也沒有全埋。
「那好,那好。」
「我知道。我剛剛同勒菲蒂談過。孫尼正加緊行動。」
勒菲蒂說:「實際上,在內亂以前,他說:『勒菲蒂,你來了要拿薪水,三個月內我們就會成為百萬富翁。』我再次閉上了嘴,我能同誰說呢?你感到奇怪,我為什麼心情不好受。他知道我是衝著他,因為我就要衝著他。他能幹什麼,能和老板們坐在一起談判?他這個人還不能那麼幹。好事都被他弄糟了。現在叫我對那個傢伙動手。哼一哼。你在捉弄誰呀?除我以外只去四個伙計:我、吉米、萊格斯.尼基和鮑比。你要幹什麼?我已經去過那裡,是自殺www.hetubook.com.com的事。」
「我要不要帶手槍?」尼基問。
「我們不給自己人找麻煩。」
一切都作出了安排。我返回工作崗位。
「在家裡嗎?」他們已經得到消息,說那傢伙已陷入絕境,躲在一幢房子裡。地點在離長島很遠的一個叫里弗里德的地方。
「我往日從沒見過,」瑪魯卡說。
「一點不錯,」我說。
「我昨天在這兒碰到了他,」勒菲蒂說,「我和他把所有問題都弄清楚了。」
「好啊,瞧,這兒夠熱鬧的。別管它了。」
現在的任務已經不再是向家族內部作進一步的滲透。還有六個星期我就要結束隱蔽工作,我現在只是更多地搜集情報。其實這項工作也並不那麼簡單,我還得扮演我的角色,仍然保持我的個性和人品——我不能突然變得對什麼事都想迫切地了解。對於黨徒們來說,這還像平時一樣地行動,我表面上也還得跟平時一樣,其中包括操縱家族內部的火拼。
我說:「你現在跟的是正派人,是孫尼。」
他們手中有偷盜的信用卡,用來買各樣東西。
「我把我妻子也帶來了,這樣那兩個混蛋覺得更融洽些。因為另一個傢伙整晚都在敷衍我,我就對他說:『到飯店來喝喝咖啡。我妻子在這兒,把你妻子也帶過來吧。』」
「是找到一個,不過那弄錯了。喬伊.馬西諾,他就是弄錯了的。孫尼對此才激動呢。」
我去了曼哈頓,到荷里得酒吧去看看勒菲蒂。我們一道在瑪迪森街道上漫步。他很氣憤,對每個人都不高興,在大街上走走才能真正使他消消氣。他沒能分到應有的一份利,大家冷落了他,要麼不喜歡他,要麼是虧待了他。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忠心耿耿,但是沒有得到任何好報。布比是個騙子;喬伊.馬西諾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可是他一事無成;孫尼貪得無厭。
孫尼來了,和我們待在一起。他說:薩利.法努吉亞想把幾個拉鏈分子升為副官。孫尼說:「那就不得了,因為他們那些人什麼都想要。那三個傢伙被幹掉了其原因也正是這個——他們反對拉鏈分子,拉鏈分子就倒向我們這一邊。是我們列出了要幹掉的人的名單。因為孫尼.雷德跟拉鏈分子過不去,他們才轉到我們這一邊。要提拔他們當副官,這是根本辦不到的事。那樣我們就失去了所有權力。」
「熱鬧些什麼?」
「他們現在彼此相安。他自己把自己隱匿起來。喬.普瑪住在醫院裡,他就讓醫院的人天天對他作檢查。孫尼對他說:『不和我檢查清楚,你就別回到佛羅里達。』你聽說過這樣的事嗎?毫無意義。不過,這對我們倒很有利。」
「有什麼問題,打電話給我,」薩利說。
勒菲蒂說:「幹那個傢伙就四個伙計。怎麼?你在兒戲嗎?別人他媽的都去掙錢!」
「那地方很麻煩,你要是到他媽的那個街區,那傢伙會看到我們,我們必死無疑。孫尼想要我們有個發財的機會,發什麼財?孫尼,你是什麼東西,把我們當孩子耍?你有你的算盤。他想在勒斯蒂出牢以前就成個大財主。」
會見以後,我給孫尼打了電話,向他報告。
「一切都有個正當的理由,」我說。
「現在的問題是,要是那傢伙出現在這兒一帶,你要我怎麼去對付他?」
「啊,多著呢。」
「我、你、吉米.萊格斯和鮑比——就這幾個。沒聽說還有別人。這不是在捉弄我嗎?他這個人幹事就一慣是這種樣子。換句話說,那個布比外出,其餘的都在掙錢。出去掙錢。馬西諾的一夥出去掙錢。你幹什麼?你去送死。那傢伙很厲害,我們進去他一下就會看到我們,你一旦離開那個停車場,你就露了面。孫尼想叫我們在晚上動手。晚上黑乎乎的,怎麼看得見呢?」
勒菲蒂說:「那個不中用的小子不敢在公開場合露面,生怕被人幹掉,如此而已。」
他給了我一支手槍,並且希望大家都帶槍,因為現在另一方的復仇情緒隨時都可能發作。手槍是深藍色,德國造的點二五自動手槍,槍柄一側的序號已經磨掉。槍裡裝滿了子彈。
我們在首都華盛頓外水晶城瑪麗奧特飯店開了個會。到會的有羅西、舍農、朱利斯和我,還有各方面的督學員、總部的人以及各個案件的特工。由於還有別的破案工作與我們的行動有這樣或那樣的牽連,因此工作相當複雜,很難完全把我們的行動徹底了結。我們需要足夠的時間,使其他破案工作進展到在沒有我參與的情況下能繼續進行。大家圍坐在桌邊討論。凡自己估計所需的時間都必須縮短。如果你估計破案還需要一個月,那就得減到兩個星期。經過反覆磋商,我們終於確定了使各方都能接受的工作時間。
「現在,我們是在很體面的制度下辦事,」薩利說,「和我們在一起,你也很光彩,對不對?」
「不熟悉的人有什麼好處呢?」薩利說,「因此,你現在感到自在一些吧?」
「和他應付,只管冷淡相處。」
勒菲蒂哈哈大笑。「帶呀,就像上次一樣,朝那個不該開槍的伙計身上開一槍。」
引人注目的是喬伊.馬西諾沒有來。孫尼和勒菲蒂對此感到非常惱火。
「對,」我們說。
「真是說得好。整個里弄都鬧得翻了天。他把邁克給了他,把喬.普瑪給了他。他們都很反感,一個個全都想擺脫他。」
作為多尼.布拉斯柯,作為孫尼.布拉克的東道主,我已經到了最後階段。我為自己在黑手黨裡度過最後一個週末作好了安排。
「你要想釣到魚,必須捨得拋下餌。」他繞著鴿籠子在轉,我們彼此平靜了一會兒。
我說:「你就別提了。」
只有一件事,聯邦調查局有些人表示擔心:有消息說,我要對安托尼.布魯諾下手,他有可能對我先動手。
大家都哄堂大笑。原來他們自己的一個伙計,名叫桑多.吉爾答諾,無意中在屁股上挨了一槍,結果身子弄成了癱瘓。這件事成了他們最喜愛講的笑話。
「要信用卡幹什麼?」尼基說。
總部裡有些人希望我們突然另立山頭,開始向一部分人詢問另一部分人的情況,以便得到最後的關鍵情報。但是我們拒絕了這樣的要求。如果我們犯了攻逼過緊的錯誤,我們突然間連六個星期也待不下去,說不定一天之內就要撤走。
薩利說:「這傢伙整袋整袋地買。」
「我說:『鮑比,我們到那邊去。』他說和-圖-書:『不行,不行,不行啊,勒菲蒂。孫尼.布拉克叫你到布魯克林那邊去。』那傢伙在那一帶,多尼,我們本來可以把那一帶圍起來。」
我問:「什麼時候回到佛羅里達?」
我對大家說,我去了許多娛樂場所,找那個傢伙。我的確到處露了面。我要是碰到他,我並不在乎;或者別人碰到我,散布消息說我就在這一帶——那會使我處於不利的局面——我也不在乎。畢竟黨徒們在找他。聯邦調查局也在找他,那是為了保護他而要在大街上把他抓起來。到那時我就可以對孫尼說,我已經完成了任務。如果黨徒們和聯邦調查局都找不到他,我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用來買車。」
「好的。」
「我馬上打電話了解一下情況。那兒我有一些好朋友。」
「勒菲蒂對孫尼是這樣說的:叫那兩個混蛋,喬和史蒂夫,到這兒來。孫尼有時候也太手軟了。」
他們不打算殺害布魯諾的叔父了。「怎麼辦?」
「為什麼吶?因為那個混帳東西是個餵不飽的狗,」他說的是孫尼。
「換句話說,你對他們講,——是孫尼.布拉克。」
「如果派來的人我們不認識,我們不能和他談什麼,」瑪魯卡說,「應該派我們認識的人。」
幹完了那件「差使」以後,勒菲蒂更加灰心喪氣,因為家族裡的分紅,樣樣都對他不公正。
我很快就要成為入盟黨徒,真的能嘗到一個老練黨徒的滋味。勒斯蒂.拉斯苔尼很快就要出獄,可以肯定:孫尼會加速自己的行動。他要我對另一名老練黨徒下手,說明他在提名時,我會得到批准。他需要親密同盟,要一名他能信任的兵丁,這樣可以和別的老練黨徒作為平等的抗衡。孫尼已經說過:我要為他做大量的出差工作。作為一名入盟黨徒,我作為他的使者就會有極大的影響,可以坐下來同任何人進行談判。作為一名老練黨徒,我將是孫尼的伙伴,孫尼差不多像派大使一樣派我的用場,可以調解同其他家族的關係。
「要是勒斯蒂回來了,一切都解決了。他早完蛋了,勒斯蒂會幹掉他的。」
瑪魯卡說:「既然出了那種事,你們問不到他了。」
我住在孫尼公寓的時候,有幾次早上起床,我進了浴室對著鏡子照照自己,總會看到一副思索的神情:今天是不是我要被人家幹掉的日子?
「啊,是嗎?」
「多尼,等那個老人出牢房,我準備提你的名,讓你成為成員,」他倚靠在欄杆上,說,「我喜歡你,就像親兄弟一樣。那一夥人中我就喜歡你,其他人我都信不過。我知道他們謊話連篇,你可以信賴。我想要你明白,一旦我遭到暗害什麼的,我孩子和妻子都要從我的伙伴中得到他們應得的東西。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相信你會照顧我的孩子,希望每個星期能給他們一千塊錢。」
「我們都沒事吧,唔?」
「沒什麼情況?」
我開始搞隱蔽工作,扮演的是多尼.布拉斯柯的角色,我偶爾為自己是一名特工而擔心會出什麼危險;現在,我為自己扮演的歹徒角色也同樣擔心會出什麼危險。由於目前的形勢已經發展到家族火拼的地步,我很有可能遭到不測——這一方面因為我是特工,或者因為我是一名歹徒。
「鬧得很呢。不過我無法說。這兒我們的電話都不好使用,知道嗎?」
「啊,一旦要求成功,除他以外我誰也不買帳。」
他說:他建議薩利在勒斯蒂出牢房以前,行使代理老板的權力,採取強硬一點的手段。
「你在哄我吧。」
「我想這麼幹也好,」我說。
「給了誰?」
「你做得對,」我說。
「他有身分,」薩利說,「不過誰都難免犯錯誤。」
「那倒是。」
勒菲蒂和布比在瑪迪森街道上的荷里得酒吧相會。先前在紐約警察局幹過事的一個警察拿出了一份最新警方的詳細調查報告,調查的是布拿諾家族的情況,其中包括監視組的報告和要接受傳票在大型審判團面前出庭的人員名單。那傢伙要價五千美元。
「不會有什麼問題,」瑪魯卡說,「我這兒還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那邊一個伙計說,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薩利說。
「你那個伙計的車呢?我們不能從那兒弄幾輛嗎?我是說,墨拉那個地方。」
「可能在下個星期。下星期老板們要在一起開個重要會議,等到會議結束以後我才能離開。」他在藍色小筆記本上寫些什麼,他保持記帳的習慣,主要是記高利貸的帳。「我終於要弄錢了,現在每個星期有三萬塊錢的進帳,街上放的帳有七萬多塊。只是我還沒有散開,沒能幫更多人的忙。」
「你為什麼不能接近他?」
勒菲蒂說:「你不知道,那傢伙被梗塞死的。」他把手放到咽喉上,那姿勢就像運動員在關鍵時刻沒能取得成功似的。
我給勒菲蒂打了電話。他知道普瑪不在佛羅里達——他在紐約。
「現在掌權的是我們的人,不是孫尼.雷德,不是費爾.魯克,我還要和他們坐到一起辯論是非嗎?他們掌權的日子夠長的了。那是非法的掌權。」薩利說。
如果這麼做有好處,這倒是很簡單的辦法。我們對這夥人說,他們已經屬於孫尼的人了。我們希望他們接受這個事實,不用有什麼緊張心理。我們並不希望他們有這樣的看法:他們仍然還站在反對派一邊,繼續與我們這些人為敵。
我問:「布魯諾在哪兒,你有數嗎?」
「這倒也是這麼回事,」瑪魯卡說。
孫尼說:「我對他們沒有施加威脅,我對他們給了友誼,你知道嗎?我差點打了敗仗。」
「我不清楚,你實在夠真心的了。」
瑪魯卡清了清嗓門,說道:「你們不能把原因說出來,不能發表意見。」
「那好。」
這兩個問題相互牽連。在我們起訴以前,我們的行動任何內容都不得公開,而起訴還得在幾個月以後。在七月二十六日結束行動的同時,特工們要向布拿諾家族暴露我的角色,這樣他們就不會把我當作通風報信的人而加以追捕。從歷史上看,黨徒們對於警察和法官並不採取報復行動,因為那麼幹他們會受到更嚴重的打擊;另外一個原因是,我們還想促使大量的交談,從而能提供黨徒的行動、地點、陰謀計劃以及具體人員的證據。
普瑪以為我們要幹掉他,嚇跑了。
我堅持認為:首先應該告訴孫尼。孫尼現在實際上是布拿諾家族的最高負責人和*圖*書。他沉著冷靜,富有理性。勒菲蒂會對著電話向大家大聲叫嚷,什麼事兒都能在光天化日下數落;但是孫尼會打一些重要的電話,會作出特別的處理。孫尼的命令比較嚴肅,別人也會嚴肅對待。大家對此沒有爭議,應該先告訴孫尼。
「喬不在,」薩利說,「我找不到他。這兒的人,他老婆,大家都不知道他到了哪兒。」
我回到了影院俱樂部,那天晚上,我和孫尼就住在孫尼的公寓裡。
我說:「你知道,他吸毒,一天要吸掉三千塊。他吸可卡因。他爬出門,是要弄毒品。」
「快作決定,」薩利說。
「在斯塔藤島上的沙里瑪飯店。大家都帶槍,就是你也要帶槍。你有槍嗎?我待會兒給你一支。我對那些人心裡有數。兩個星期以前,他打電話對我說:『勒菲蒂,星期六晚上來見我,和我待在一起,你和尼基倆。』布比在那裡,我就和他們在一起。我坐在那兒,身上帶了兩支槍。他們喝酒,我飲料裡加蘇打水。他說:『勒菲蒂,你好漂亮,美極了。我們就差遠了。』他坐在那兒玩他媽的女人。可是他一旦不快活,他就動感情,我也就不再和他在一起。過去我常常和他日夜待在一起。這是我的使命嗎?好啊,遲早有那麼一天,我要把他幹掉。老板們知道我幹得出來。我要把那傢伙逮住,閉口不提。我要對你說件事,真他媽讓人心裡不痛快,真讓你掃興。」
那死者的兩個親密同夥失蹤了,可能已經死亡。文章發表的頭一天,我已經知道:紐約警察部門通報聯邦調查局:屍體肯定是孫尼.雷德,他是中了多發子彈而死亡。
「一定要這麼做,」薩利說,「不論是誰,只要見過他的都得這麼做。」
「該怎麼幹就照樣幹。對那些傢伙要威脅一下。」
大家覺得,這真是世界上最新鮮的事。中央情報局也可以仿效,而不應該像水門事件以來一直受制於國會。
主要的問題集中在安全方面。大家都認為,我再待下去就不夠安全。他們覺得,我們已經偵破了許多大案,僅僅為了再破幾個案子而冒險隱蔽下去不值得。我自己感到很安全,經過五年的隱蔽工作,現在要面臨結束時感情的痛苦。我不得不服從決定。
勒菲蒂積極想買。「那東西厚得像一本書。連五月四日那天的事都記上了。那正是星期一晚上發生的事的前一天,對吧?他們開了個會,受到了監視。乾脆送到家族那裡,讓他們拿點集金出來。」
按照規矩,我們都要待在孫尼的周圍,一時一刻也不能離開他的左右,因為這時正是人們對他進行報復的大好機會。其他家族都有代表出席婚禮,因此,各人要幹什麼我們心中無數。
我和羅西開車經過佛羅里達,到了哈倫代爾市裡,來到喬.普瑪在小義大利區的飯店。我們在下午七點到了那裡,就見薩利.噴特格拉斯已經到了。我們就過去坐了下來。
「你就待在這兒一帶嗎?」我說,「我在這兒還要待幾天,找這個小子。因此,假如我有什麼事要辦,你知道吧……在這兒能不能找到你?」
「那好。這兒的人都不認得我。我會認識他的,而他卻根本不知道我。因此,那些娛樂場所我都可以去。我住在荷里得旅店裡,就在海濱那裡。」
「那倒是。我不怪他,你瞧他自個兒的處境。」
「那好。」
我給他們講到採用某種方法的故事。有個克格勃特工有一把傘,傘的頂端非常鋒利,他把尖頂上塗了毒汁。他走到某人身邊,只要把傘尖碰碰對方的腿或胳膊就行了。
過了兩天以後,我給勒菲蒂的日常電話中,他問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與上一次我和勒菲蒂見到他那時相比,他顯得很緊張,像遭了鞭笞似的,說話的聲音也有點哆嗦。「待在這兒不是太熱了嗎?」
「我們對他有些線索,不過,我們打算給他叔父過關算了。」
我們上樓餵鴿子,孫尼的情緒很平靜。
「那你的情況就糟了,孫尼,」勒菲蒂說。
瑪魯卡問:「大家都好吧?問題都解決了吧?」
「我們也覺得有點奇怪,也許你能對他作些了解或有點行動,我認為在邁阿密。你知道,我們還不能確定。照道理講,他會在你們那裡。」
「今天買不到,要到明天才買得到。」
七月十二日,尼基.桑多拉打電話說:「你知道嗎,那傢伙就在這一帶?我們得到消息,他就在這一帶。」
「我的意思是,假如牢房裡那一位再蹲十年,我們怎麼辦?你以為他們會放他出牢,尤其是看那麼個敲詐腐敗組織法案?我們現在怎麼辦,就這麼縮手縮腳?有一天,我就要再動手。」
「我動不了他,布比行。特林身上砍了許多口子,血淋淋的。槍打的地方並不多。布比把他身上弄得全是血,想把他抱起來。布比的力氣真是大,簡直令人不敢相信。他看樣子並不是那樣,我真是驚奇。布比能搬動他。然後他們把他剁成段,裝到綠塑膠水果袋子裡。」
「就用我家裡電話號碼,」瑪魯卡說,「你要我,我就到。如果你緊急,就說:『快點來。』」
我們決定在最重要的電話上安裝竊聽器,這些電話大都為重要分子們所常用。他們用這些電話從事大部分犯罪活動的連繫。
「他們找到了那樣的一個屍體,是嗎?」
「我們採取了幾種試探手段,這個星期會見分曉。他大概躲到什麼洞裡去了,在那兒避一陣子。可是,只要他一爬出洞來,我們就會逮到他。」
第二天上午,我打電話給勒菲蒂:「文章看到了。」
「唔,」瑪魯卡說,「哪能養成那種習性呢?」
「另外那傢伙知道他去什麼地方?」
「他的伙伴可能八點到這裡。我從紐約直接到這裡來的,當時就發現普瑪不在,可把我氣壞了。」
再過幾個星期,勒斯蒂.拉斯苔尼老板就要出牢房了。勒菲蒂是想要我和他一起直接接受勒斯蒂https://m.hetubook•com•com的領導。我和孫尼談話從來不像和勒菲蒂這樣親近。對於勒菲蒂的談話,有一點我可以相信:他對於黑手黨裡所議論的事,後來證明完全是事實。
「所有問題都得到了結,」薩利說,「就剩下那個伙計。如果你聽些話,立刻給他打電話。」
文章說:在奎英斯的奧松公園一片空地上,在幽暗的墓地旁發現了阿爾奉斯.「孫尼.雷德」.英德利卡托的屍體。文章描述屍體「子彈穿孔」。有幾個孩子在玩耍,他們看到了一隻牛仔靴子丟在了地上。
他咕噥著說:「多尼,他們現在指派我幹掉那個傢伙。一旦我去幹,那傢伙媽的會自個兒了結了。」
孫尼說:「你要為我來來往往地跑個不停了。穿得整整齊齊,替我向那個鄉巴佬問好。」
「你為他幹了許多事。」
「你知道,這些鴿子,現在出門還飛不到五十英里那麼遠,你要好好訓練牠們,讓牠們長得像個樣子。現在牠們十分鐘能飛十英里。」
勒菲蒂可能想買輛凱迪拉克牌轎車,他想去看一看。尼基開車,我們到了奎英斯那兒的一家賣主那裡看車。紫紅色的車子,最低價一萬五千三百美元。勒菲蒂決定買。
我問道:「比格.特林那麼大塊頭,你們怎麼對付他?」
在前往影院俱樂部的途中,我碰到了尼基.桑多拉。我說:「那傢伙不在邁阿密,我們到處都找遍了。」
薩利說:「他就是進了人肉莊也不在乎。」
七月二十三日,勒菲蒂打電話說:「那傢伙明天要出門。他想到了什麼事,不知道他媽的有什麼事。」
為了得到他們的談話內容,我們需要搞竊聽。為了搞竊聽,我們要得到法庭的指令。為了得到法庭的許可,我們需要提盡可能多的最新的有說服力的情報。我們需要特殊對待。我們不能徑直走進法庭,要一百個竊聽裝置。我們現在就要作出這些決定,以便得到法庭的指令,在我結束隱蔽工作的時候安裝竊聽器。
「那好,我們抓緊時間,碰碰運氣。信用卡呢?」
「哪幾個去?」尼基問。
「他可能跑進來,媽的會開槍,」我說。
「對,不過,不能示弱,」勒菲蒂說。「你要是示弱,就會出麻煩。現在你不會有什麼麻煩。三年以後,你可就有了麻煩。他們會吞掉你,我說的是實話,他們會把你吞掉。所以說,孫尼,該幹什麼你就幹,我聽你的。」
「嘿,你們既然同孫尼.布拉克那麼密切,想要什麼就跟他說好了。你們到處兜,要乘一輛假牌汽車——嘿,我們是要去幹掉人囉!如果不是幹掉人,情況又不一樣。你們可知道:腓利.魯克在被幹掉以前僅僅兩個星期,賣了七百萬塊錢?他在那兒有四個貨運管道。那小子,五十歲。他留下七千五百萬,真漂亮。」
「你說得好啊。吉米.萊格斯甚至連來都不想來了。他是我的人。佛羅里達的史蒂夫是我的人。」
我們談到了第一流網球俱樂部。他一心想同桑多.特拉弗坎特一道回去。
「你以為一個星期之內就能了結?」尼基說。他急著要到第一流網球俱樂部那邊去逛逛,因為他從來沒見過那場子。孫尼已經允許他去。
托尼到了另一張桌旁,自個兒坐到另一邊。
薩利說:「如果你們叫那兩個傢伙上那兒,孫尼以為他們心裡很緊張。他們擔驚受怕。你看,現在我們給他們一個方便,叫他們到自己的地盤來。」
「他幹些什麼,我不是對你說過嗎?他把我的人搶走了一半。你以為他給了誰?」
「我見過他,只見過一次。那是在邁克兒子結婚的婚禮上,和他說了一會兒話。」
「他們有各方面的聯絡關係,我是個傻瓜。誰給我錢吶?孫尼在設法控制我,把我到處派,這兒一個星期給我二百塊,那兒一個星期給我二百塊,以此來安撫我。遲早他要讓我當副官而把我排除掉,但是,我還在邁阿密幹。他給了我二千塊錢,然後我就要到邁阿密。而在這期間,他們卻盜用錢。布比一個星期的薪水一千五百塊。他們弄到了所有的毒品,他們全分了。」
因此,他們返回到影院俱樂部,然後到了拉比托的寓所,暫時隱藏起來。
我們決定隱蔽工作結束的日子:七月二十六日。
「是嗎?」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和勒菲蒂來到卡布里咖啡館,喝加奶油用蒸汽加熱煮的濃咖啡。
接著我們討論了首先告訴誰。出席會議的人幾乎都認為應該先告訴勒菲蒂,因為他和我日常在一起的時間最多,最接近。他會對著電話大喊大叫,會說出各種各樣的情況。
第二天我乘飛機回到了坦帕。孫尼給我的那支槍我不能帶上飛機。我把槍柄拆下來,擦掉裡面的我名字的大寫字母以及日期,然後把槍還原。我把槍交給了在機場的另一名特工,由他幫我帶到佛羅里達。
我的便衣口袋裡有一個發射機。我們睡覺的時候,我把便衣連同其他衣服都掛在衣櫃裡。這時候,我們的關係已經很密切,彼此都可以在對方的口袋裡掏幾個美元買點麵包什麼的,這麼做都是很愉快的事。這是常有的事。可是我又不能穿著便衣睡覺。因此,我就把衣服掛在那兒,睡在拉起來的沙發床上。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弄那輛車?」
「扔在大街上好了。」
《紐約每日郵報》刊登一篇大標題文章:《老板野心勃勃,黨徒合謀共誅》。
我和尼基、查利以及布茨坐在孫尼的桌旁。除了布茨和我以外,其餘的人都帶了女朋友。
我們把話題回到我的目標,談到了安托尼.布魯諾.英德利卡托。我說:「你瞧,他真的該出來,那東西吸一次,只保你二十分鐘愉快,然後再吸分量就要加大。不像海洛因,可以保你四五個小時。所以他們一個個都像發了瘋似的。」
六點三刻的時候,孫尼叫醒了我,他已準備好了咖啡和麵包捲。我們穿著短褲,坐在飯廳裡。這天是他的生日,我給了他二百美元作為禮物。我給了他的駕駛執照,那是在拉斯維加斯之夜搜查中我取了回來的,還給了他一千美元的贖金。
「好嘛,糟就糟,我已經糟了十八年。」
史蒂夫.瑪魯卡進來了。他總是像個舊時代的歹徒模樣,顯得擔驚受怕的樣子。「咳,這個地方太熱了。」他說了一句,就和我們三個人坐了下來。
既然家族的主要成員公開火拼,成員遭到謀殺,聯邦調查局總部就想把我撤出來,結束隱蔽工作。他們想在六月一日立即結束。因為會有和_圖_書更多的謀殺行動。朱利斯.波拿伏龍塔覺得:既然我和孫尼非常接近,並且委以謀殺別人的重任,那我自己就成為別人要幹掉的目標。對於他們的擔心,我能理解,但是我不同意馬上就結束隱蔽工作。
「偏偏我現在幹不了,因為有些事我雖然幹了,可有些事幹不了,有些人不聽。」
「我見過他三四次,還記得他的嘴什麼樣子,」薩利說。
「我實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瑪魯卡說,「他什麼也沒同我說,同我說得很少。」
「他惹了麻煩。他想知道他們怎麼在謀生。他們都要反了。所以我去見了他。我說:『你是要翻他媽的天?』我和他爭吵。他說:『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
「沒有,」他說,「買一份今天的郵報,沒什麼。」
孫尼、勒菲蒂、尼基、吉米.萊格斯以及其他人,我們都一起坐在影院俱樂部。大家都帶著槍,在一起閒聊。孫尼早就要我們在任何時候都要帶槍。
瑪魯卡惴惴不安地說:「你們說,你們已經幹掉了那三個,嗯……」
勒菲蒂說:「在傑里.吉利的電話上搭一根線,他知道那個傢伙在什麼地方。在他電話上搭線,我們就知道那傢伙的下落。我要在傑里的房子裡裝個竊聽器。我們去他那兒,你知道,他會邀請我們。布比去那兒,胡扯一些事,在那裡放個竊聽器,外面也放一個,安到樹上去或者別的什麼地方。傑里同那傢伙的父親很好,那個孫尼.雷德的老婆把她丈夫的車子交給了傑里.吉利,要他替她賣掉。所以我們在斯塔藤島上吉利的房子裡安裝個竊聽器。」
「喬伊.馬西諾在幹什麼?」
薩利說:「他們花了那麼多錢,派我到這兒來,就因為要讓你們伙計感到自在一些。我的意思是說,他們不想派兩個你不認識的人過來。」
攝影記者在房間走動。孫尼有規定:他的人所在的餐桌上不准照像。
緊接著,我們又召開了一次會議,明確結束時的基本工作。會議在紐澤西舉行,地點在喬治.華盛頓大橋附近的霍華德.約翰遜飯店。會議有兩大議事日程:一是在哪些電話上安裝竊聽器;二是我的真實身分首先應該告訴布拿諾家族的哪一個成員。
「對,這樣他們覺得自在些。」
我說:「他是要把這些伙計弄得力量大一些,阿爾.沃克是敵人,他把這些伙計給了阿爾,他們是阿爾的敵人。」
布比女兒的婚禮儀式計劃在晚上七點舉行,地點在斯塔藤島海蘭大道二千三百八十號的沙里瑪飯店。我們下午五點左右在影院俱樂部聚集,有勒菲蒂、尼基.桑多拉、布茨.托瑪蘇羅、鮑比.卡巴梭、孫尼、酒吧招待查利以及其他人員。
「車怎麼能開回來?」
「不過,多尼,要當心你自己。」
大家在一起胡扯到國際形勢:美國在對其他國家的態度上應該強硬一點,而不該被別人推著跑。還談到:管理間諜活動的自由黨人應該向克格勃學習一些東西,為了有效地發揮作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所以花了那麼多錢,」我說,「他真該從那種鬼地方爬出來。他和這兒的那種販子有連繫。」
「我們星期一就動手,」吉米.萊格斯說。
在對待一班人馬的管理方式上,勒菲蒂和孫尼之間一直就存在著意見分歧。
瑪魯卡說:「你不用那麼說,就說:『我要買一輛車,想要你來檢查一下。』」
吉米.萊格斯帶的是點四五手槍。誰都不帶手槍皮套,槍都放在便衣口袋裡或者掖在腰帶上。吉米.萊格斯肚子大,身子其他部分都瘦得皮包骨,幾乎沒有臀部。他走起路來,那支點四五手槍就拖到了褲管裡。他想了個好主意:在後褲管處縫了個口袋,把槍裝在口袋裡。這天晚上,他剛剛把口袋縫好,第一次用來裝槍。
「在哪兒接待?」我們誰都不會到婚禮所在地。
我開車把勒菲蒂送到了布魯克林。
薩利轉身悄悄對我說:「我不想失禮什麼的,不過我對托尼不了解。你能不能叫他到另一張桌子那邊待一下,好讓我們在這兒商談問題?」
「對,他現在就是了不起的大人,」薩利說,「因為大門如果是敞開的,那正是他開了大門。我們現在都在孫尼.布拉克手下幹事,個個都為他辦事。」
「他只是在可卡因發揮作用的時候才能幹點事,」我說,「除此以外,就別提他了。」
我故意惱他,說:「他本來在控制他們,現在不想控制他們就把他們一腳踢開。」
「薩利不想和我們有什麼糾紛,」孫尼說。
「要對他說外面涼,多穿點衣服。」薩利說。
「對。你和我在一起,我們誰也別買他的帳。你跟我一起幹嗎?」
我和布茨、尼基一塊兒開車。大家都參加了婚禮。共有:勒菲蒂和露易斯、吉米.萊格斯、傑里.吉利、菲什.拉比托先生、戴尼斯警官、尼基.馬倫格羅、邁克.沙貝拉。
「你要待多久?」
我們一定要確保每個人都帶武器。尼基有一支點四五手槍,太大了,不能裝在腰帶上,因此把槍交給了布茨。尼基帶了點三二手槍。我當然還帶那支點二五自動手槍。
他談到了婚禮。「今天,當著所有的老練黨徒的面,他轉身問問大家:『我們這兒擺了幾桌?』擺了四桌。『大家都想跟我坐在一起,你們怎麼安排座位吶?』我說:『我不包括在內。啊,不,我和我老婆坐一起,和朋友坐一起。我想玩個痛快,不想那麼受拘束。』」
「我要再幹什麼錯事,那真該進瘋人院了。」
「不用說,他是給了阿爾.沃克。」
大約到了晚上十一點,我們全都回到了影院俱樂部,大家心情才鬆弛下來。
「我不知道。」
「是啊,我們沒什麼要問的。」薩利說,「有一件事你要明白:不論發生什麼事,總有發生的原因。」
作為一名入盟黨徒,我能向其他破案工作提供無限的幫助。等到最後大家知道我打入黨徒內部那麼深,並且成了入盟黨徒,這對黑手黨是一種恥辱,也結束了黑手黨不可戰勝的神話。我想使隱蔽工作繼續下去,至少要延續到八月份。
「是啊,你幹什麼事都得照要求去幹。」
「什麼事也沒有,只是到外面轉轉,看有沒有可幹的事,好弄些鈔票。」
在影院俱樂部,勒菲蒂正和吉米.萊格斯以及尼基.桑多拉幾個人在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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