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赫兒
十二 死亡
你若離去，誰來
兩眼緊閉無語，
隨著微風而去，
為我們兩人掘個搖籃，
但是妳要單獨去……
喧嘩地流入瀑布，
讓我們握手，
噢，聖女們，賜給她光明，
以免海浪將我倆分離。」
她，彷彿入睡一般。
我再也聽不見……」
所有的人跪在石板上，
她和我包在一片寧靜的蔚籃，
伸手對大海遠方揮動。
說妳的三聖瑪利故事，
假如他們對我說的話，
「她在鐘塔高處，
他們放出光芒……
沼澤、河流、和風，
在科羅，他們告訴他：
話聲漸漸消失在一片片金雲中，
可憐的雙親，
還要到城市鄉村，
老人痛苦地哽咽，
你能看到我的心，
但願像隻虱子，
從這小鐘塔盤旋的樓梯，
瞧，喪鐘霧也消失，
不！沒有什麼出現……」
妳，我青春的太陽，
「不，我並沒死！
妳可見到白色漂亮的披肩，
你的眼睛看到什麼？
哈蒙老爹說：「小可愛，
一個青年雙脚激起大地的旋風，
希望能夠喚醒鄉間少女，
沒話說，她每天渡過悲哀的日子，
口中的牙齒，掌中的手指！
三聖瑪利飛走了，
他們不再保有肉體！」
小船會根快幫我們上天堂！」
另外一股沉重灼熱充滿痛苦。」
雙膝跪著，她溫柔的情人，
幸運、快樂，自從人發現，
它的屍體周圍，
「快樂！快樂的靈魂，
交桑注視著她，
編籃匠說完這些話，
夜晚終了夢也要醒！」
我才一隻脚輕輕踏上小船……
熱情的擁抱和親吻，
當妳健康起來，
叫喊祈禱：
向聖女和天堂的諸聖禱告。
一隻小牡犢逝去，
如沉重的麥穗，
一浪掩過一浪從不倦怠，
米赫兒昏迷了，
「哦，聖女！這是我的小鴴鳥兒，
而我只是一把老骨頭，
貧瘠的荒野，
我的生命也隨妳而去！」
不幸的少年喊：
飛快、失神、不幸的人登上搭，
哦，好聖女！祂們要我跟著走，
於是聖女們出現，
「我不要，我不要妳死去！
黃金的指環和彫花的十字架，
伸出雙手抬起頭：
再會！再會！……我們要航向大海，
眼淚對這麼一件喪事是不夠！
沒有什麼擋得了他，
眼睜睜看她臨終，
這比死亡還要慘！」
帶我走吧，拿去作堆肥！
還是不可能的
hｅtｕbｏoｋ.cｏｍ•cｏｍ事！感動山頂的牧人。
苦難大地的主人！
「天堂的女王們！
「離別的時候到了，
果樹長出豐盛的水果，
聖女！遠方是否有人彈奏管風琴？」
我奉獻妳們，
母親，拿給我白色的首飾，
漸漸地在褐色的山中消失，
我覺得兩股氣息吹來，
裏面藏著神聖的遺產，
圍著少女的信徒們，
也為之同聲一哭。
她母親滿臉是淚，
狹長的鐘塔，
目光轉向海上，把手放在前額張望，
緊緊抱著称們神聖的門檻？」
出現一群牛，
百年一次，人們開啓聖龕，
噢，我的米赫兒，
帶著讓人悲痛的叫聲，
建造高塔和廟堂，
傳來遠方的歌聲，
既分離又相合，
奧蘭奇正是落日時分，
噢！我們大地上的白色花兒，
圓的蒼穹和苦的大海，
在她身上七處地方塗上聖油。
她又哭又笑。
「你們沒看見風浪在她們之前平息？
她在我的脚下滾動，
在海洋的一邊，
嗚咽地擠出話。
「米赫兒，我的漂亮寶貝，
襯托一片不可思識的草原。
她漸漸失去血色，
她突然說完，
『假如妳遇到任何不如意，
其中兩個婦人立刻抬起她。
「快，我的眼睛不騙我，
這是編籃匠文桑！
跪在最親愛人兒的旁邊，
我要慢慢地走，因為我病了……」
送給他一陣及時的和風。」
為何轉過頭，全都鳴咽地哭泣：
放出金色的光芒，照在牆上，
像是山谷中的溪流，
用貝殼將我們覆蓋。」
米赫兒平靜下來！
向聖母禱告，
再高之處，是上帝的聖壇。
教堂的蠟燭點著了……
「當她痊癒後，
「哦！仁慈美麗的聖女們，
自從他父親安老爹告訴他：
一同坐在葡萄棚下？
婦人和老人進到教堂……
不停激動瘋狂的浪濤，
然後她又開始晦澀的話，
老教堂那邊傳來，響亮的美歌……」
海洋、漂亮、激動的平原，
就是祂們，天氣晴朗，
安慰，安慰在我心中滿溢！
圍著紫色法衣的神父，
如果牛群當中，
信徒們看到：
噢，上帝的奇蹟，
祂們知道天上的星座，
「文桑！你看見她們昇上天堂，
在平原之前和鹹鹹海浪之前，
「天！父親母親，您們上哪？」
像朶白色的離菊，
他絕望地搓著雙拳，
我隱約看見上帝的天使合唱……」
吃驚地注視他們所作的事。
在內殿的石柱間，
米赫兒嚥下氣，垂下頭，
緊緊摟摟著死者……
上頭堆起一剁石塊，
「慈悲呀！」母親叫：
不時發出嘶啞的鳴咽，
「我的一切，我的美人兒，
我是妳父親呀！」
只要一天就可以回來。」
因為，陰暗，永遠的陰暗，
死亡這個字眼欺騙你，
對他們而言像是裹在光圈之中，
去見最後一面。
驚愕地站在門口。
懺悔的人群在祢門口悲泣，
由於妳，使我淤泥般的生命，
如同讚美詩的廻聲，
或者在教堂點上煙斗？
「這可憐的女孩說夢話……
噢，直到海上的風暴，
檉柳樹彷彿自他面前逃開，
人們將她放在塔頂的石板上，
然後她沉默，
所有的人心為之一酸，
一道橡木的門，
如同遠方的音樂，
在臉上開出喜悅的花朶，
「抬起她，抬起病人，」他們說：
我作了什麼？上帝的惡年頭，
圍在她美麗的前額，
「他們幹什麼？
白色的極限，
永遠也不分離。」
注視海浪輕拍漁人的船，
雪花也沒如此眩目的光輝。」
和她的父親母親，
跪下將她抱在懷裏，
「看，可憐瞎眼老婦？
「噯……海水輕搖，
流著死亡的汗珠？
就在苦海的邊緣。」
讓人以為她還說話……
懺悔的人群在称門口悲泣，
因為見到文桑，
年輕的女孩們互相幫助，
從美地到美蘭尼並不遠，
是文桑心碎的呻|吟，
站在那邊的好人兒！
或者像猶太人般，
哈蒙老爹呻|吟，
我沒有什麼好恐懼，
得到這樣的詛咒！」
妳會很快得到安慰』」
難道，哦，偉大的聖女，
祂的船到了。」
只有傳來神父的祈福，
在痛苦之中呻|吟九日夜。
你會運樣對我說：
他們後悔得呼天搶地，
高處掛滿星星！
不，這不是一場夢，
無法安慰的打擊，
文桑如此的悲痛傷心，
濕潤額頭；
這是她，我的孩子……」
他們無助地感到她變冷，
「噢，親愛的文桑，
在這柔軟的競技場，
當他進hetubook.com.com入教堂，見到人群，
面對著大海。
可憐的病人說道：
可以看著教堂，
像是一隻看到獵人的小鳥，
恩典如雨撒佈……
其中一股像是清晨的凉風，
瘋狂擁抱米赫兒，
而是來自藍天的思典。
「噢，美麗的聖女，
紅鶴自隆河岸邊趕來……
一片奇異的陽光
我的心像滿溢的泉水，
讓他們的靈魂充滿不可言喻的和平！
建在堅固的岩石上，
廣濶時期的天空，
我的美人兒，在我耳邊說話……
可是，她，我漂亮的小仙女，
因為聖瑪利的光圈已經來到！
後仰的頭，僵直的臂，
哦，聖女！這是我的寶貝！」
一直跑到河邊的小島，
聖女們站在船首等我，
這時風兒帶來一個大消息，
午後的微風自檉柳林吹來，
底下的尖搭是聖莎拉，
和儼然出現水邊的出浴天鵝，
或者野地裏的茴香。
吻吻神奇的聖龕！」
噢，我們大地上的白色花兒，
兩手伸出袖外，
彷彿遠方湛藍的空中，
呵！實貴的一本書，
滿載地箕筐。
濕潤她焦渴的唇；
為她溫暖逐漸冰冷的手，
文桑壓住哭泣的欲望，
只有青翠的檉柳，
四把鑰匙守住柏木的聖龕。
「哦，聖女，她那麼美麗、無辜稚氣，
朴樹莊的嫩枝！」
「是的是的，這就是祂們。」
大海無窮的反叛。
噢，可憐的青年，值得同情！
驚慌的文桑
垂危的顫抖。」
「我作了什麼，上帝，
充滿快樂、感恩和幸福，
檉柳開滿花歡迎……
沒有恐懼，沒有惡劣的傳言：
海上的鳥兒向祂們致敬。」
選擇我們的沼地，
在胸前劃十字（哀悼）……
苦難大地的女王，
我握著妳的手，
立刻，從瓦拉布格出發，
「妳，普萬斯的珍珠，
在大地一角，一片無止境的平原，
帶一籃的石榴，
她母親大叫：
妳為我開啓愛情的殿堂，
他們拿起祝聖的水
她的臉上帶著微笑，
只有魔鬼才這麼說……
啊！不過是株不凡的草，
少女用一種緩慢的聲音：
讓他們的靈魂充滿不可言喻的和平！」
虛弱的太陽西沉，
在頭上、腰間，頂著
是否經過那些門時，還會這般笑？
攀在她們的長袍，
船兒忽高忽低，
熱情助我找到你身邊，
像搓柳條索般，
看見美妙的景象，
讓整座教堂顫動。https://m.hetubook.com.com
「噢！不，不！這太過分了，」
好父親，那將是我來探你……
神父穿著白色法衣推開門，
妳的愛情給予花般的恩惠，
告訴我！她在哪？」
把我和她埋同穴……
熱氣照射和烈焰襲擊，
像面鏡子光亮，
是否容顏仍是這活潑模樣？」
流浪人的神祇；
給可憐的少女一股生氣；
「有的有的，看仔細！」
幾句模糊無力的聲音：
只要能夠期拜和觸摸通些聖物！
是聖瑪利的尖頂高聲天際，
上帝的聖徒，神聖的朋友呵！
教堂大門，聚集一群信徒。
餵我乳的母親，
「妳怎麼了？妳的額頭發熱……
他叫：「她在哪？
往天堂的大道，
給我這些壞運道？
慢慢地湧向岸邊，
驚慌地飛起：
我找到一顆星，
然後依照天主教的風俗，
好信徒，我願他們
米赫兒叫……
柔和的風帶領祂們航行，
告訴我，憑上帝的名，
在古老的教堂上方，
隨祢們的高興，
米赫兒終於喃喃發出
因為廣濶的藍色，
能夠治好她可憐的命運，
趕快去找三聖瑪利，
但是她的雙親正在原野
所有的人也站起來，
陰影和憂鬱籠罩過來。
帶來神聖的麵包，
你可還記得，
有幾隻撲火的蛾，
連續九夜的守靈，
也不是圍牆，
被一陣旋風搖動，
隆阿、沼澤、累人的科羅平原，
「難道我割斷她的喉嚨？
漁夫們張起漁網，
米赫兒倒下來，
不錯，短短地一剎那……
「但願我能看見她們！
利於出航，
取走我的眼睛，
到處尋找他們的孩兒，
「立刻抬她到教堂高處！
主要的保護並不是門，
極遠那邊海天白色的分際，
大海漂亮的波浪，
明亮的星和晴朗的天，
你們沒看見她死了？……」
要她觸摸聖骨，
或者倒下。
我要妳留下來，
在三聖瑪利的肩膀，
「她去朝聖！」
「遠方什麼也沒有，
「祂們來了！他們身穿亞龐長袍！」
「兒子！你配不上
糟糕！
在陽光照射之下盛開，
「在她所在的地方，
吃草或泡在瓦加烈河水中。
那回我們在農莊談天，
漂亮的眼睛閤蓋！
編ｈｔtｐs://m•hetuboｏk.com.cｏm籃的青年對她喊：
「當你的燈前，
一個接著一個，手持蠟燭，
把受難的基督在荊棘中拖曳？
操著小舟靠到岩邊避風。
「我的好朋友，你從哪來？
虔誠的信徒們祈禱，
當時四周沉靜，
在熱氣中顫動，
和著羊群的咩叫，
情歌、蘆笛的聲音，
沒有一座小丘擋住地平線，
當她雙膝跪在夢中，
公牛們傷心地為不幸的同伴哭泣。
美妙的感恩歌聲，
「安老爹，你可會為你兒子哭泣，
「噢，聖女，美麗的水手
天上的女王們！
上面刻有繁複的圖飾，
暴雨般的哭號和無法止息的鳴咽，
岸邊、平原、山丘、道路，
金光慢慢消失。
儘管她轉為蒼白，
海天交界之際……
擁擠的人群看見
像強盜般飛跑，
而他堅信的靈魂會有永恒的善。
那裏兩顆朋友的心能自由地相愛！
發出碎裂的輕響。
「在陸地的一邊，
自教堂底處升起，
當山上下雪時，
感染他的痛苦，
彷佛熟睡……
祢讓我們的漁獲豐足，
在顫動的水下，
對她是種不可言喻的快樂。
「走吧！」米赫兒仍說著：
你會看見過死人……告訴我，
有三座聖壇、三座尖塔，
難道就此，冰冷、死亡，
「不，這並不遠，好媽媽！
他擁抱起他的朋友，
「喔，我可憐的文桑，
美蘭尼・一八五九
在黑暗中搖著頭：
掙脫她母親的懷抱；
呼嘯地消失在沙灘，
臉色蒼白、踮起脚尖，
噢！我會對她們吼叫，
還給她健康和理智。」
祢讓我們的漁獲豐足，
像透過玻璃般？
「她死了？死了？
照我告訴他們的話去作！
「她死了！
讓他們不願相信，
請憐憫憐憫這位可憐的少女。」
「不單把我給拒絕，還叫她送命！」
看著天空，
四處歌頌妳們！」
能夠記載下來。」
「他們在一艘沒有帆的船上。」
是虔誠的波克瓦人的禮物，
保護這神聖的領域，
讓我熱又渴。」
我和妳，我的美人兒！
我們一齊去你歐韓及阿姨家，
病人抬上來；
因為大門（這是鐘塔的眼）
開始抱怨：「不止是為妳哭泣，
「好信徒們，我相信你們……
但請救教我的女兒！」
海面上只有通紅的夕陽。」
清理這個家？
妳的聲音，溫柔的話語，
當他們發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