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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的悲劇

作者:艾勒里.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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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第二景 威荷肯車站

第三幕

第二景 威荷肯車站

「是,德威特先生,」售票員怕誤了他們班車,分外地加快處理動作,沒多會兒,他從柵欄下送出一本定期的回數車票,就在德威特掏出皮夾,抽出五十元紙鈔時,另一頭傳來珍脆亮的叫聲,「爸,車子進站了。」
「哦,」他開朗地說,「我們搭十二點十三分的車子——抱歉,還得等幾分鐘。」
其餘的四人走向售票口,德威特看著小賣部頂上的大鐘,指針顯示時間是十二點四分整。
接近午夜十二點時分,德威特一行人和_圖_書到了西岸線的威荷肯車站——候車室色澤灰灰的、骯髒的,頭頂上則是鐵製的橫樑赤|裸裸地縱橫交錯,完全像個倉庫。月台沿著二樓的牆邊延伸出去,只有寥寥幾名候車的乘客。靠調車場門邊的角落是行李房,一名職員靠著櫃台一啄一啄地打著瞌睡。一旁小賣部的職員也是昏昏欲睡的模樣,張嘴打了好大一個哈欠,候車室整排黑色的候車長椅上空無一人。
車廂裡,已有幾名乘客昏昏欲睡地坐著。
hetubook.com.com「您尊姓大名,先生?」
售票員快速地找了錢,德威特抓起紙鈔,把硬幣丟進褲子口袋裡,轉身對著其他三人,他手上拿著六張單程車票和那本回數票。
四人停在售票口前,雷恩和布魯克落後一步,亞罕抓住德威特臂膀,「我來我來,你就別搶了。」德威特笑著掙開亞罕,對售票員說:「六張西安格塢的車票,麻煩你。」
「約翰.德威特,西安格塢。」
他們穿過候車室,會合珍、羅德和殷波利和圖書,上了樓跳入凜冽如刀的夜空中。十二點十三分的車子仍然停靠在月台,一行人依次通過鐵格子入口,沿著長長的水泥月台往後走,另有幾個乘客也散落地跟在他們後頭,最後一節車廂整個是黑的,所以他們只好倒回來,上了倒數第二節車廂。
「我曉得,我有五十張的回數票,」當售票員從窗口丟出六張車票時,德威特的臉色忽然陰沉了下來。馬上他又苦笑起來,「我想我應該要求聯邦政府賠我一本回數票,我原來的那本過期失https://m.hetubook.com.com效了,就在我被他們……」他沒繼續說下去,只抬頭對售票員說:「再給我一本五十張的回數票。」
德威特一行人帶著一陣風一般的笑聲捲進了車站,原般人馬,只缺了一位萊曼,這位經歷一場大戰的律師在麗池飯店便先行告退,回他的寓所補充睡眠去了。珍.德威特和羅德兩個年輕人跑向小賣部,殷波利也含笑跟了過去,羅德買了一大包糖果,誇張地一鞠躬,雙手捧給珍;殷波利不甘在巴結女郎一事上落後,也買了一整疊雜誌,奉和-圖-書獻到珍的眼前。一身皮草的珍左右逢源,開心得兩眼發亮,臉頰紅艷欲滴,她笑了起來,一手插|進一位護花使者臂彎裡,走向長椅坐下,三個人邊吃著巧克力邊高聲談論著。
十月九日,星期五,晚上十一時五十五分
「要不要跑?」四個人彼此對看著,開口問的是布魯克。
「不用,還來得及。」德威特回答,把六張單程票和他的回數票收進背心的左上口袋裡,並扣好外套紐扣。
「我們不是七個人嗎?」亞罕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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