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喜歡島嶼?
她仍願意重複一次︰「在這裡,很容易碰到事情發生。」
陷落的晨勉總是假想著另一個晨勉的清醒,如此的與自己對話。
這個晨勉和晨安是一對姊妹,另一個晨勉與晨安是一對姊弟。居所在不同城市的四個人,他們心中各自擁有自己的小島。他們性格迥異卻能從家庭的基因裡找到共同的宿命感,並急欲擺脫或歸附,以自己的方式。在理性與感性之間,透過身體進入靈魂,用力切割的愛與性卻如此模糊,如此對愛的深層需要,為了填補原生家庭裡失落的一塊,為了明白生活的真相,同時定位自己。
「你為什麼喜歡島嶼?」「我覺得完整太大的空間對我沒有意義。」
記憶使人不再孤獨,當船進港之後,有了去處的船隻便不再是島嶼。
這是一個凄美浪漫的愛情悲劇。20世紀30年代,流亡西伯利亞的波蘭姑娘奧蕾利亞與馬佔山部隊的上校高級參謀、韓國軍人「林」在冰天雪地里偶遇。國破家亡、淪落天涯、惺惺相惜的兩人墜入情網。然而,殘酷的現實,將愛得正濃的兩個人殘忍地分開,他們不得不面對生離死別的考驗。隨著奧營利亞的逝去,只留下「林」獨自在無盡的歲月中飽受相思之苦。
女主人公孫悅是C城大學中文系總支書記,她美麗、善良、正直,沉穩中蘊含著熱情。但她的生活歷程並不一帆風順、幸福安寧,相反,卻充滿了痛苦和不幸,無論是個人情感還是精神追求。
50年代,當她和青梅竹馬的朋友趙振環一同跨入C城大學的時候,她還是個極其單純的女孩。一學期不到,她就顯示出多方面的才能:學習成績優秀,不斷在校刊上發表散文和詩歌,週末舞會上的活躍分子(除趙振環外,不接受別人的邀請),校體操隊隊員,系話劇團團員。各個年級的男同學都注意她。
何荊夫是在迎新生時第一次見到孫悅的,當時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以後他一直關注著孫悅,並引導她讀書,他們成了朋友。
一次在學校演出話劇《放下你的鞭子》,荊夫與孫悅扮演一對父女。在台上,荊夫抑制不住對孫悅的愛情,突然失態。這時,孫悅才意識到他對自己的真情。但是,她不能接受荊大的愛情,她不願背棄自己過去對趙振環的誓言,擔負忘恩負義、朝秦暮楚之名,雖然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更愛荊夫。她向所有的人公佈自己與趙振環的戀愛關係,用趙的出眾美貌和溫柔體貼安慰自己。荊夫尊重了她的選擇,但無法放棄他的愛情,每天在日記上對她傾吐心曲。
1957年,校黨委書記奚流以鳴放是壓倒一切的政治任務為由,不許華僑學生小謝出國探望生病的母親。荊夫貼出大字報批評奚流缺乏人情味,為小謝鳴不平,在校園裡引起很大反響,孫悅也在大字報上簽了名。不久,孫悅受到組織批評,為簽名一事作了檢討。荊夫被打成右派,開除學籍,日記也被摘抄公佈。這使孫悅受到極大的震動。 1962年,學校通知荊夫復學。但他已習慣農村生活,並偷偷地研究哲學,而且得知孫悅已與趙振環結婚,潛伏在心底的希望破滅,加之父母均過世,妹妹出嫁,他孤身一人,便遠走他鄉,過著流浪者的生活。
大學畢業時,孫悅留了校,趙振環卻被分配到A省日報當記者,為免除趙的顧慮,一畢業孫悅即與他結了婚。他們兩地分居。文化大革命一開始,孫悅就被當作「鐵桿老保」揪鬥,以後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髒,直到「C城大學黨委書記的姘頭」。趙振環埋怨她不該對政治那麼積極,認為她不在身邊沒有盡到妻子的職責,而且感到獨自生活難以忍耐。這時,他被王胖子拉進了風流人物馮蘭香的活動圈子,很快他就喪失理智,拋棄了孫悅和女兒,與馮結婚。然而,他發現馮只是一個庸俗可鄙的「女人」,孫悅才是他名副其實的「愛人」。他遭到良心的譴責。
文革以後,他堅決要與馮離婚,想得到孫悅的寬恕。「四人幫」垮臺後,孫悅被奚流從中學調回大學。隨後荊夫也被召回。當他得知孫悅早與趙離婚,獨自帶著女兒憾憾生活,心中重新燃起愛情的希望。這時,中年喪妻的許恆忠也正苦苦追求孫悅,但孫悅對許只有同情,沒有愛情。荊夫的歸來,擾亂了她平靜的生活。經歷了十幾年流浪生活的荊夫,比原來變得更深沉,敏銳。
他的深邃的哲學思想以及關於馬克思主義與人道主義的精闢見解,給思想陷入迷惘中的孫悅帶來了一顆啟明星。她無時無刻不感到荊夫對自己的強大吸引力,她渴望與他結合,但又對他有一種負罪感,自尊心難以平衡。女兒憾憾非常喜歡荊夫,但當她得知生父趙振環欲悔過思改,又不忍心割捨親生父親。這一切都使孫悅矛盾重重。
由於何荊夫的《馬克思主義與人道主義》一書的出版遭到奚流等人的壓制與阻撓,孫悅越來越看清了奚流的真面目。過去她把他當做黨的化身,道德的楷模,現在終於認清他不過是一個思想僵化、心胸狹隘的人,奚流的思想再也不能主宰她的思維。同時,孫悅與荊夫的接觸也增多。她越瞭解他,越感到自己不能再失去荊夫,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風浪中搏鬥,她應該與他並肩抵抗濁流。終於,他們之間的堤壩潰決了。憾憾也懂事地表示,她不願意母親為自己而犧牲了愛情。趙振環也完全明白了,他失去了應該失去的,他不能再重新得到孫悅的愛情。但他找回了應該找回的,他終於得到女兒的愛和孫悅的寬恕。
知名作家古華震撼華文文壇的長篇小說《芙蓉鎮》,故事背景設定於1963至1979年間,描寫中國南方農村的社會風情。剛經歷了困難時期,農村經濟復甦之初,胡玉青在糧站主任谷燕山和大隊書記黎滿庚等友人的支持下於鎮上擺起了米豆腐攤,生意興隆。1964年春她用積攢的錢蓋了一座樓屋,落成時正值「四清」開始,就被「政治闖將」李國香和「運動根子」王秋赦作為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罪證查封,胡玉音被打成「新富農」,丈夫黎桂桂自殺,黎滿庚撤職,谷燕山被停職反省。
接著「文革」開始,胡玉音更飽受屈辱,絕望中她得到外表自輕自踐而內心純潔正直的秦書田的同情,兩人結為「黑鬼夫妻」,秦書田因此被判勞改,胡玉音則管制勞動。冬天一個夜晚,胡玉音分娩難產,谷燕山截車送她到醫院,剖腹產了個男孩,孤兒寡母的處境,令她對未來不知所措……
待到三中全會後,胡玉音終於摘掉了「富農」帽子,秦書田摘掉了「右派」和「壞分子」帽子回到了芙蓉鎮,黎滿庚恢復了職務,谷燕山當了鎮長,生活又回到了正軌。而王秋赦則發了瘋,每天在街上遊蕩,凄涼地喊著口號……歷經數十年的鬥爭,人事已非,一個可悲可嘆的時代的尾音。
黃凡的《賴索》一文,以跳躍的時間點勾勒出主角的一生——誕生於日治時期,長於日本戰敗、政權交替之時,40年代參與政治運動而下獄,出獄後的生活始終與他人扞格不入,五十多歲再度見到終生仰慕的政治運動者,卻落入信仰破滅的窘況。迷惘中的主角,以為重新確認信仰之所在是再度建立自身的方法,終究卻發現「信仰」的本質原是虛無。使賴索真正認知到,花費一生所追索的理想竟是一場空,如同歷史上那些無從發聲的小人物,從來不被主流觀點所容受,僅能依靠著幻想生存,不得救贖。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童年,但不是知道得太遲,就是已不復記憶,於是我們為已失落的過去悵然不已。善於「文壇憶往」的林海音女士,在《城南舊事》中,寫出她童年居住北平城南的景色和人物,透過主角英子童稚的眼睛,觀看著成人世界的悲歡離合,每一片段都像一張張膠卷,每一故事,一如一部動人的電影。這也是林海音自己最喜愛的作品。
《城南舊事》是描寫舊北京社會風貌的小說,它曾被搬上電影銀幕而受到廣大觀眾的喜愛,描寫的是20世紀20年代末北京四合院裡一家普通人的生活。《城南舊事》包括五個短篇小說,即《惠安館》《我們看海去》《蘭姨娘》《驢打滾兒》《爸爸的花兒落了》。
《狗日的糧食》講述了一個在特殊年代裏發生的有關糧食的故事。洪山峪的農民楊天寬用二百斤穀子買來媳婦癭袋,而後生育了六個用糧食命名的兒女。但他們的生活卻始終與飢餓相伴。為了一家人的生計,癭袋一有機會就去扒偷糧食,全然失卻了羞恥之心。但這個逞強了一輩子的女人最後卻因丟了購糧證而尋了短見。
民以食為天。吃,是人的最基本的生物本能,糧食也就必然地成了人生存的最基本的需求和條件。小說從「糧食」這一人最基本的生存需要入手,用它觀照楊天寬一家所走過的單調而又艱難的生活道路。一方面,反映人因糧食的匱乏而產生的向生物性的退化,體出了作者對人性的深刻理解,另一方面,由於作品所表現的這種退化是發生在一定的社會歷史關係和環境之中的,因此就使得小說在表現人的生物本能的同時也包含了豐富的社會性內容,包含了對於造成這種退化的社會歷史關係和環境的否定與批判。
在當代文學中,《狗日的糧食》是較早的一篇從人的存在與發展的宏觀角度去描寫農民的作品。在「七十年時期」,作家們注重的是農民的政治、階級和社會屬性,直到新時期,文學創作才打破了以往那種單一的階級分析模式,開始注重對農民的文化屬性的發掘與表現,寫出農民作為社會的人的複雜性。而劉恆筆下的農民則在此基礎上又向前發展一步,即進入到了對農民自然屬性的把握與表現。尤為可貴的是,他對農民自然屬性的表現並不是僅僅在社會屬性之外添加一些「食色」之類的人性表現,而是把人的社會屬性與人的自然屬性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在人的自然本能中顯示出其歷史發展的鮮明特徵,從而達到了自然的人與社會的人的完整統一。而富於個性的語言系統和敘述手法,又使這一作品具有一種獨特的文體風格和藝術氛圍。
小說以第一人稱展開,分成四十三章節,最長的約一萬字,最短的僅有十二字。作者描述這是「寫一個因處於苦悶時代而心智不十分平衡的知識分子怎樣用自我虐待的方式去求取繼續生存」的故事,背景是一九五○至一九六○年代的香港。
主角是一位職業作家,雖滿腹理想壯志,卻受時下所困;一心想要撰寫嚴肅、前衛的文學,並支持好友在艱難的環境中出版《前衛文學》刊物,卻遭遇自己的劇本創作被瓢竊,平日靠大眾流行的武俠小說、甚至色情小說的稿費糊口。內心無法認同自己迎合大眾、為了生存而成為寫稿機器,更因理想難以實踐,諸多的生活痛苦下,借酒澆愁,卻在酒醒後對世界更加厭惡。意識流的書寫,深刻細膩的描繪出角色的痛苦心境和糾結難耐,如同醉意讓人放大自身的所有感覺;此外,更能藉小說看到作者對時代的批評、文學的評論;如電影蒙太奇(Montage)的手法,不著重在在明確的故事發展,最後卻能在片段零碎的情感中,讀到一個時代的氛圍、一個產業的艱難。
《桑青與桃紅》以近代中國政治動亂的時代為背景,敘述主角人格分裂的悲劇,『桑青』、『桃紅』其實同為女主角的名字,代表她兩種身分,整個故事正是她人格上分裂蛻變的經過。故事開始時她是桑青,一個中國內地的女孩子,一片純真,到故事結尾時她變成了桃紅,一個不折不扣的縱慾狂人,由美國中西部遊蕩至紐約。
聶華苓並非單是刻劃一個性狂態者的病歷身世,這篇小說不是只宜作心理病理學臨床個案研究,作者其實以此寓言近代中國的悲慘情況,說明中國政治上的精神分裂正像瘋者混亂的世界。
《二月》是柔石最出色的作品。可以說,《二月》是柔石的代有作,也是現代文學的經典之作。寫於1929年的《二月》,反映了20、30年代找不到出路的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苦悶和彷徨。
《二月》講述了青年知識分子蕭澗秋來到芙蓉鎮小學任教,與校長之妹陶嵐相愛。蕭因同情、資助在北伐戰爭中犧牲的老同學的寡妻文嫂,而招致非議和誣蔑。為了徹底幫助文嫂,他決定犧牲與陶嵐的愛情,娶文嫂為妻,不料招致更大的攻擊。文嫂終于不堪輿論壓力上弔自盡。蕭澗秋受此打擊,毅然離開芙蓉鎮,陶嵐決意隨他而去。
短篇小說集《果園城記》是師陀歷時八年創作的代表作,風格特異,尤其是作品的語言,可謂匠心獨具。書中以一系列描寫人物的篇目反映了20世紀初期到抗日戰爭前期日益凋敝的中國封建鄉村小城的生活場景,其基調滯重哀痛,沉鬱複雜,帶有濃重的鄉土情結。在這個表面看似和諧寧靜實質沒落封閉的小城中,讀者看見了「那個黑暗、痛苦、絕望、該詛咒的舊社會」。
此書沒有繁複的線索,能夠選擇適當的場景與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在小人物的小事件中,深刻地表現沒落社會的生活面。無形中也對這些愚昧無知的小人物寄予同情,常在小說中成為抨擊黑暗現實的一種力量。他的小說裡的人物多數是在痛苦中生活的。唯其痛苦,才會肯定「另外一個世界的存在」而作者描寫人與命運的鬥爭最為深刻。
以寫作技巧圓熟的「吳老爹」為例。吳老爹是一個平凡的老人,「沒有什麼光榮的過去」,從十四歲起就在羊鎮一家油鹽店做事。「他的雙親死的非常的早」,「沒有姐妹,沒有兄弟,只是獨自一人在這人世間。」
小說格局嚴密,情結的發展層次分明,成功的描寫了一個可憐蟲的情感與忠誠;同時刻劃了少主人的荒唐與愚昧。兩個人的行為形成強烈的對比,有效地突出了事件的悲劇性。當布局發展到頂點時,讀者的感情隨之激起,一方面憎恨少主人的愚昧;一方面對必須抱著孩子回娘家的少主母寄以無限的同情。但是,最令人難受的莫過於那個沮喪的,沒有家而將別人的家視作家的、無路而又非走不可的吳老爹。
此書短篇結構嚴密,極少浮文贅詞,題旨明確,能夠將感情傳遞給讀者,使讀者感動。作者不僅擅長選擇題材,而且具有講故事的本領。讓讀者一起身歷其境在小說的世界中。
《黃金時代》是王小波「時代三部曲」的第一部,故事發生在文化大革命時期(一九六〇至七〇年代),那是極左派當道,一個造反胡鬧的時代。整個時代幾億中國人都被捲進政治鬥爭的大漩渦哩,特別是知識分子,尊嚴、名譽,與人生都被狠狠地踐踏餘地。故事裡的主人翁「王二」身處這個荒謬時代遭受種種不公義的待遇,既然無法證明自己無辜,便傾向於證明自己不無辜,「哈,是我啦!就是我!」那樣的賴皮。王二以「性愛」作為對抗外部壓迫的最後據點,將性愛這檔事幹得既放浪形骸、轟轟烈烈,他一次次次被鬥挨整卻仍保持樂觀,並依「上級」命令寫出了一份又一份的「性愛」交代報告書,公諸於眾。對此他慎重其事,甚至將交代報告以文學的高度來創作,對當時的政治正確展開了極其尖銳而又飽含幽默的挑戰。王二,一個小人物、小流氓,在每個時代都被小視的人,但他或許是活得最誠實的人。閉上眼睛,彷彿看得見他的眼神,像極了流浪狗,機靈、賴皮、防衛、飽經世事,卻又來去自如的眼神。看似沒有尊嚴地活著,卻發揮了一等一的賴活本領——這是亂世裡最需要的。他不同於中國傳統知識分子面對壓迫時容易流露出悲憤與自艾,而是一種似顛如醉,骨子裡更為超拔、更守住自由意識的展現。
本書特色
中文小說界最迷人最荒謬最爆笑最催淚最苦澀的愛情男女主角:無賴王二和驕傲陳清揚之間的「破鞋」性愛與愛情。
最特別——作品的獨特幽默、罕見的趣味性。天馬行空脫序不羈的想像力。行雲流水滴水不漏的故事敘事。受譽為「中文小說界的第一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寫法!
最迷人——最深入人心的經典愛情,也是男人給女人的最魅惑的謊言=「我們來敦偉大友誼」。你是王二我是陳清揚,我不是你名義上的老婆但我愛你,我愛你但不告訴你,一旦說出口我倆註定別離,所以活在世上我和你只能「敦一敦偉大友誼」。
最荒謬也最自由——王二和陳清揚的故事從一場「邏輯論證」為始,陳清揚從被人誣指為「破鞋」、到爭取清白,一直到真的當了「破鞋」,兩個人便一起用性愛對抗了文革時期裡不自由不公正的一切,最後用性愛擺脫了世俗認定的價值標準。「我無罪,偏受罰」,由此徹悟荒腔走板竟為人生的實相。這是中國最無理可循的文革時代,卻是年輕的王二和陳清揚一輩子的黃金時代。
最無可定義的人生:生逢亂世,活得像一條拴不住的野狗,唯有一套賴活本事,唯有存活下來才是出路。這是那個混亂的文革時期,也是我們每一個遭逢領導無能的亂世寫照;這是二十一歲北京知青王二與二十六歲美麗隊醫陳清揚之間一段驚心動魄的戀情,描寫了敏感的心靈對粗礪的環境的抗爭,他們彼此沒有婚姻名分的約束卻比所謂的夫妻關係更加和諧親密交融,他們的故事也是每個人一輩子都想遇見的愛情故事。
「時代三部曲」表面上是王小波作品的合集,每部之間似乎無甚聯繫,其實之間存有一個邏輯順序。即:《黃金時代》描寫現實世界;《白銀時代》描寫未來世界;而《青銅時代》的故事則都發生在過去。
《春桃》是中國現代著名作家許地山的代表作之一,講述了春桃、向高、李茂之間的三角情感糾葛。在小說中,春桃尤若一個得道高僧,超越了凡世的清規戒律。作品后被拍成電影獲得很大成功。
《倪煥之》是葉聖陶一九二八年寫的一部長篇小說,連載於當時的《教育雜誌》上。
《倪煥之》真實地反映了從辛亥革命到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一部分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生活歷程和精神面貌,反映了「五四」、「五卅」這些規模壯闊的革命運動曾經給予當時知識青年和巨大影響。
主人公倪煥之,是個熱切追求新事物的青年。同辛亥革命失敗后不少進步知識分子一樣,他最初把救國的「一切的希望懸于教育」,真誠地期待著用自己的「理想教育」來洗滌盡社會的黑暗污濁。他還憧憬著一種建立在共同事業基礎上的互助互愛的婚姻關係,愛慕和追求一個思想志趣和自己相似的女子金佩璋。然而,嚴酷的現實生活,破滅了倪煥之的許多不切實際的空想。不但在教育事業上多次碰壁,而且家庭生活也遠違初衷。婚後的金佩璋,沉沒有瑣細的家庭事務中,對於前途、理想、教育、書本都不再有興趣(作者在這裏實際上寫出了長期封建社會遺留下的習慣力量給予婦女以多麼深重的影響),這使倪煥之深深感到「有了一個妻子,但失去了一個戀人、一個同志」的寂寞和痛苦。五四運動到來,大批倪煥之式的知識青年被捲入革命浪潮里。在革命者王樂山的影響下,作品主人公開始把視線從一個學校解脫出來,放眼「看社會大眾」,投身於社會改造活動。「五卅」和大革命高激期間,倪煥之更進而參加了緊紗的革命工作。由最初改良主義性質的「教育救國」到後來轉向革命,倪煥之所經歷的這一道路在當時進步青年中具有很大的代表性。然而人物的這種轉變畢竟只是初步的。他被時代浪潮推涌著前進,卻還沒有使自己化為浪潮中的一滴水,一旦革命形熱逆轉,也便容易乾涸。在「四一二」反革命大屠殺后,倪煥之並未象王樂山那樣堅持英勇鬥爭,卻是脆弱地感到「太變幻了」,竟至悲觀失望,縱酒痛哭,懷著「什麼時候會見到光明」的疑問和希望死去。主人公的這種結局,實際上正是對一切不能與群眾真正結合的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鞭打。
作者生活經驗的限制和思想認識上的弱點,自不免對作品發生影響。倪煥之轉向革命之後,反而缺少正面具體的描寫;革命者王樂山的形象,也相當模糊;這些都使長篇到第二十章以後顯得疏落無力,不如前半部針腳綿密。此外,作者在估計當時革命形勢方面所存在的某些疑慮,也妨礙了他對倪煥之臨終前的悲觀情緒作出更為有力的批判。儘管如此,長篇《倪煥之》仍不失為一部較好的作品。金佩璋這樣一個負荷著「傳統性格」的女性,能夠在丈夫死後「萌生著長征戰士整裝待發的勇氣」,要「為自己,為社會」做一點事,雖然她的這種思想轉變過程未被細緻描寫,卻也清楚地顯示了作者本身對生活和革命前途的積極態度。其他一些次要人物,無論是進步而帶有較多自由主義色彩教育家蔣冰如,或者貪婪陰險的土豪劣紳蔣老虎,也都寫得面目清晰可辨。葉紹鈞曾在長篇初版本《自記》中說:「每一個人物,我都用嚴正的態度如實地寫,不敢存著玩弄心思。」《倪煥之》所以能成為中國現代文學史上較早出現的重要長篇,正是跟作者這種嚴肅認真的創作態度分不開的。
《沉重的翅膀》基於對生活現實、改革進程的感受和認識,作者重彩濃墨地描繪鄭子云、陳詠明等人為整頓、改革而進行的悲壯鬥爭,著力表現他們的進攻與招架、邁越與受挫、歡欣與憂憤,揭示他們不僅不向直接的對立面妥協,而且還敢於在舊習慣、舊觀念的包圍中高高舉起標新立異的旗幟,義無返顧、一往無前的精神。
《沉重的翅膀》以七、八十年代之交,我國高層領導——重工業部正部部長間圍繞經濟管理體制改革展開的一場「鏖戰」為主線,自上而下地表現該部、部屬曙光汽車製造廠及其基層班組的整頓、改革,筆觸所及,從人物的世界觀到方法論,人物間的政治關係至婚姻家庭關係,從政治、經濟領域至哲學、倫理學、民俗學、文學藝術等領域內的種種問題,同時,還顧及到方興未艾的農村經濟體制改革形勢。在如此縱橫揮灑的藝術描寫中,小說成功地塑造了力主改革的重工業部副部長鄭子云、曙光汽車製造廠廠長陳詠明及其對立面,重工業部部長田守誠等典型環境中的典型人物,揭示了「蟬蛻時的痛苦」這一富有哲理意味的題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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